蕭葉也不是五年前的蕭葉了。
杜青山永遠也不會忘記五年前的情景,手起刀落,眼睜睜看著大帥南宮逍遙的頭顱被那把銀色的長刀砍落。
無能為力的懊悔他不想品嚐第二次。
那個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挺立在一堆屍體中間,黑色緊身衣,個子比五年前長高了許多,臉上帶著的依舊是那張狂的笑容。
五年前,大帥南宮逍遙帶領二十萬大軍以演練的名義從赤峰渡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青州以西的龍泉鎮,大軍包圍青州。
二十萬大軍圍住青州,大帥想用一夜的時間攻下青州,隻有八萬兵力的殷長亭根本無法與齊國鐵騎相比。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殷長亭站在城樓上,手裏拿著令旗,指揮城中守軍迎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戰場上,兩個士兵悄悄靠近在大軍中央指揮戰鬥的大帥。
個子比較高的先暴露了身份,揮舞著長刀,那時的他還隻是大帥身邊的侍衛隊長,他指揮手下潮水般朝那人撲了過去。
卻萬萬沒想到,就在那人動手之時,個子矮小的士兵早已悄然潛伏到大帥身邊,誰都沒有注意到他。
大帥身邊前後左右圍著四個侍衛,武功是侍衛中最好的,銀色的長刀在夜空中畫出冰冷的銀色光亮,隻用了四招,四個侍衛倒在地上。
當所有人朝大帥身邊撲去,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帥一拳擊出,拿著長刀的人輕鬆躲過,身體輕盈的躍到半空,手起刀落,大帥的身體直挺挺站立著,頭顱卻飛到一旁,鮮血噴湧著,濺到那人的身上。
扔掉長刀,從背後抽出兩把短刀,張狂的大笑著,滿身是血,像來自地獄的使者張開雙臂,所到之處,屍骨成堆。
大軍失去主帥,不戰而敗,後來,他才知道,潛入軍中的兩個人叫宋凱和蕭葉。
戰後,一個被任命為殷長亭的侍衛隊長,一個成為飛虎營首領,代號飛虎。
她居然是個女人。
不,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比男人還要令人感到恐懼的強者,她是青州的門神,戰神。
殺人不眨眼這五個字用在她的身上最恰當不過了,周圍都是屍體,鮮血流了一地,難聞的腥味連他都覺得胃裏隱隱翻滾作嘔,站在屍體當中的人卻絲毫沒有感覺。
“蕭葉,這一次,你休想離開。”
蕭葉哈哈大笑,她根本不想離開,隻有在這裏阻擊住這些人,寧長安才可能安全離開行宮,到了鎮子上,會馬上被護送回過境。
隻要沒有了這個拖累,她的計劃才會暢通無阻的實施,所以,在這裏,還是多爭取一點時間。
“我知道南宮蘇秦恨不得扒我的皮,喝我的血,所以這一次我如他所願,隻要我家太子殿下安全離開你們齊國地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悉聽尊便。”
她說這話,就是要混肴杜青山的判斷,攔在這裏不讓侍衛追,說明寧長安還在逃亡途中。
“寧長安還在磐石鎮?”
“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邊境,你覺得我千辛萬苦的潛入到你們家主子的鬆濤館裏,不等我家太子殿下安全脫身,我能離開嗎?”
杜青山哪裏會信她的話,手一揮,一大群侍衛手裏揮舞著各種兵器朝蕭葉殺過去。
蕭葉大吼一聲,毫無畏懼的朝這些人迎上去,雙刀所到之處,鮮血飛濺,哀嚎聲此起彼伏。
她從來都是說的少,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