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杜青山臉上的神情是十萬分的不樂意,在土狼的示意下,對著元寶微微彎身,道:“對不起。”
“叫寶爺!”
旁邊的雷小隊這幾位異口同聲的說道。
土狼趕緊揮揮手,叫他們趕緊閃一邊去。
“土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位爺是個大官,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寶爺也是大人物,要不是沒有寶爺,我們這些人,早就因為這裏的傷,那裏的傷,死翹翹了。”
銀月陰陽怪氣的說道,才沒有因為土狼的身份而將他視為不能說這話的人,有啥說啥,還是老樣子對待。
土狼隻能無奈的一聳肩,說的也是,但是,人家杜青山都已經說對不起了,就這麼算了吧,畢竟還是當著齊國皇帝和自家太子爺的麵前。
杜青山沒有辦法,隻能委曲求全,對元寶抱拳躬身,表麵上恭恭敬敬,心裏卻是極其的不情願,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寶爺,對不起,是我的不對,走路太急,把你手裏的酒壺給撞落在地,你原諒我吧。”
“這還差不多。”元寶這才滿意的一點頭,“姑奶奶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杜大人,原來你還是個當官的呀!”湊過臉來,仔細的打量起人家的臉來,“怎麼看都是一個大胡子。”
杜青山從未覺得自己是一個性格狂躁之人,經曆過很多令他都難以掌控的事,也沒有覺得這麼煩躁不安過,麵對這個滿口姑奶奶的女孩子,他覺得自己的修養快要崩潰了。
大胡子怎麼了,他就是喜歡養著大胡子,省得每天能剃得跟小白臉似的,他喜歡,不可以嗎?
“寶爺,杜大人得趕回磐石鎮,道歉的話也說過了,你就饒恕他吧。”
土狼小心翼翼的把元寶往一旁拖,示意杜青山趕緊走人。
“我沒有說不饒恕他呀,姓杜的,你叫什麼,說不定我以後會去磐石鎮玩。”
杜青山沒理睬她,朝南宮瑾抱拳說道:“主子,趕緊走吧,天都已經黑了。”手一指天色,的確時候不早了。
“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南宮瑾沒能跟蕭葉說上話,有些依依不舍的跟寧長安道別。
“後會有期。”寧長安一手牽著蕭葉的手,一手揮動一下,算是道別,朝春桃那邊看過去,隻見她含著眼淚看著蕭葉,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春桃大喜,撒開腿往他這裏奔了過來,眼淚嘩地就掉了下來。
“葉兒,她是你姐姐蕭芳菲,還記得嗎?”
蕭葉眨巴著眼睛,看看春桃,再看看他,搖搖頭,確定的說道:“她是春桃姐姐。”啪一聲,直接把寧長安甩開,摔到地上了,上前抱住春桃,“葉兒知道你是春桃姐姐。”
春桃的眼淚像是山洪般爆發了。
“走了。”南宮瑾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不是他無情,實在是時間來不及了,“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狠下心來,硬是拽著她的手往馬隊走去。
“喂,姓杜的,你還沒有告訴你的名字呢,說不定我們在磐石鎮後會有期呢!”
杜青山像是逃命一樣的疾步朝自己的馬奔過去,後會無期,再也不要見麵才對。
但是,世事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