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覺得我做的會很難吃？”程延之說：“你這是看不起我！”
“除非你總是做飯給韓凝煙吃，不然我不相信你會做得這麼好。”
“我從不做給別人吃！但你不能把所有人的智商都跟你放在一條線上。”
“程延之，你又打擊我！”夏雲笙忍不住對著他吹胡子瞪眼，“你怎麼這麼壞？怎麼可以這麼壞！”
明明他在韓凝煙麵前都是非常溫柔的，說話也很是客氣。
偏偏對她，就是各種打擊。
她有那麼差勁嗎？
她才沒有這麼差勁好不好？
兩人吃到一半，宋副官拿了電話過來，“少爺，韓醫生的電話。”
程延之愣了愣，站了起來，對夏雲笙說：“我先接個電話。”
“哦。”
他拿著手機，走出了餐廳，到了外麵的陽台上，夏雲笙能夠隔著玻璃看到他的身影，但因為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
沒一會兒，程延之回來了，夏雲笙道：“我吃完了。”
他看著她，“好。”
“我去外麵散步。”
“等等我陪你。”
“不用。”夏雲笙說：“就在院子裏。”
可能是那個電話，她對他的信任感，又降低了許多。
今天天氣很好，夏雲笙卻覺得悶悶的。
淩西澈是韓菲兒的，程延之是韓凝煙的，那麼她夏雲笙，是屬於誰的？
她獨自散步，散了十幾分鍾，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就看到程延之赤裸著上身站在房間裏——他正在換衣服。
她本想退出去，目光卻落在他的後背，上麵的傷痕很是醒目。
“回來了？”他回過頭看向她。
已經穿上了新的襯衫。
夏雲笙愣了一下，點頭，她走進屋裏，看著正在係衣服扣子的程延之，“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小傷。”
“爺爺打的？”有一些舊的傷痕，但有一些最近才添的新傷。
他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很是自責，笑了起來，“怎麼？覺得對不起我了？”
他這麼說，明顯就是承認了。
愧疚的感覺在夏雲笙的心裏蔓延開來，“我不知道我提離婚，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都過去了，爺爺習慣了棍棒教育，沒什麼，他這麼較真，證明是真的疼你！隻不過以後，不要再提離婚的事情了，我這麼大一個人，再挨打，很丟臉的好不好？”
雖然他表現得無所謂，但夏雲笙依舊很慚愧，“程延之，對不起。”
“光是對不起有用麼？要不，讓我打你來還？”
這個提議雖然有點可怕，但想想，好像也挺有道理。
夏雲笙咬了咬牙，“如果那樣你會好受一點，你就打我吧！”
他看見她視死如歸的表情，笑了起來，“那你把眼睛閉上。”
“你真要動手？”夏雲笙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的男人，他是出了名的能打，他這一拳要是下來，她估計會死吧？
程延之看了看自己的手，把手握成拳頭，“怎麼，你連這點誠意都沒有？”
這麼說等於是看不起她！
夏雲笙想起他那些傷痕，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承擔責任，連她都會看不起自己，索性閉上眼睛，“那你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