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寧她還小啊！”夏媽媽無奈地道：“她不能沒有我！”
“她小嗎？”夏雲笙的眼眶紅了，眼眸濕潤，心中的傷疤，像是被翻了出來，無限放大，“那當初你走的時候我多大？好像隻有七歲吧？她比那時候的我大了整整十歲！你現在覺得她小？可能我並不是你的女兒吧！”
夏雲笙說完，不顧夏媽媽的挽留，倔強地走出了宋家的門。
夏媽媽看著緊隨其後的程延之，道：“延之，你幫我勸勸阿笙，我不知道該拿阿笙怎麼辦！她總是這麼恨我……”
程延之抬起頭，夏雲笙已經走出了宋家的大門，隻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
旁人看夏雲笙，隻看到她的冷漠，程延之看到的，卻是心疼。
他對夏媽媽道：“阿笙不是個任性的孩子！她恨你是你的問題，不是她的。作為母親，你難道不應該好好想想你對阿笙的態度？”
說完這句話，程延之也沒有逗留，跟上了夏雲笙的腳步。
剛過完新年，四處都是張燈結彩的。
夜市小吃街，到了晚上很是熱鬧，夏雲笙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程延之跟著她坐下。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想來這裏，但還是陪著她來了。
宋副官站在不遠處，戴著耳麥，負責程延之的安全。
這種熱鬧的地方，無疑給他們的工作提高了難度。
程延之並不在乎這些，隻是望著正認真點東西的夏雲笙，“怎麼突然想到要來這裏？”
夏雲笙點了兩份小龍蝦，才回答程延之的問題，“小時候常來，就想過來走走，這裏好像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熱鬧！”
程延之說：“阿笙……”
他知道她現在心裏肯定痛死了！
宋安寧那些話該死得很。
旁人欺負她就算了！
她最親的人也欺負她。
夏雲笙叫了老板，“多放點辣。”
程延之提醒，“太辣了傷胃。”
“好久沒吃了，我就吃這一次。”夏雲笙懇求地望向他，楚楚可憐的眼神，讓程延之不禁心軟。
程延之無奈地搖頭。
夏雲笙知道他是答應了，笑了笑，說了句謝謝。
程延之伸出手，無奈地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她這時候對他撒嬌，他簡直沒辦法，隻好暫時由著她。
“哥，你看，那是誰！”莫雨晨和莫司辰出現在人流裏。
兄妹倆這時候跑出來，算是微服私訪，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程延之和夏雲笙。
她拽著哥哥，直接走了過來，“阿笙。”
夏雲笙抬起頭，看到這兩人，有些意外，“怎麼是你們？”
“我還說呢！出來吃個宵夜也能看到你們。”莫雨晨拽著哥哥坐了下來，禮貌地跟程延之打招呼，“司令大人。”
程延之高冷地點了點頭，“嗯。”
莫司辰看著夏雲笙，微笑道：“小阿笙。”
顯然他已經消化了夏雲笙跟程延之是夫妻的這個事實。
“……”夏雲笙摸了摸鼻子，她雖然知道莫司辰對自己很欣賞，但是，他這樣當著司令大人的麵對自己如此熱情，還是讓她壓力很大，“司辰哥好。”
她跟莫雨晨是朋友，叫他一聲哥哥也不為過。
程延之一聽，皺了皺眉，“不準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