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晨能夠感覺得到她的不開心，溫柔地道：“不要想太多，你還有孩子！阿笙，孩子就是你的一切……就算有一天司令大人變心了，孩子不會變心。他們會永遠是你的後盾。”
“嗯，我知道。雨晨，那我回去了。”
也就是想到孩子，她才沒有辦法痛快地離開。
她舍不得，也不甘心讓兩個孩子受到傷害。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聯係著她跟司令大人的不再是單純的感情，而是孩子了呢？
夏雲笙回家的時候，宋副官正跟程延之說，“醫院那邊想要開除夜楓，我已經按您的意思打過招呼了。”
有程延之出麵，夜楓不會被開除。
程延之應了一聲，看到走進來的夏雲笙，“回來了？”
“嗯。”夏雲笙應了一聲，程延之問，“你沒事吧？”
外麵那麼冷，今天還下了雪，她從外麵回來……
夏雲笙沒有說話，程延之已經走了過來，將她攬進懷裏，他的手和懷抱都像個大暖爐，暖著她，讓人很舒適。
可夏雲笙的心還是很涼，充滿了擔心，“夜楓跟程輕言分開了，他不娶程輕言了。輕言威脅要開除他。”
“我知道。”程延之說：“我打過招呼了，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是嗎？”
夏雲笙聽到這裏，心裏好受了一些。
她看著程延之，“謝謝。”
她這樣客套，讓程延之有些難受，“阿笙。”
“我先去看孩子，我想他們。”夏雲笙避開他，走上樓，她跟他說謝謝，就意味著她把他當外人。
程延之跟著去了樓上，見到孩子之後的夏雲笙明顯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溫暖的目光專注在孩子身上，他說話，她隻是應付著。
程延之關心地問道：“既然夜楓不跟輕言結婚了，那莫雨晨沒事了吧？”
如果夜楓早有這樣的魄力，拒絕娶程輕言，程延之也會護著，不讓他因此被開除。
在夜楓答應要娶程輕言的時候，他能怎麼辦？
難道還能跑去程家，拿槍逼著程輕言離開夜楓？
夜楓態度的轉變，也讓程延之的立場變得不那麼難堪。
可是現在，他都不指望夏雲笙懂這些。
他隻希望她不要再跟他生氣，不要再為昨晚的事情恨他，畢竟那不是他的意思。
夏雲笙說：“嗯。”
雨晨暫時沒事了，可……程輕言還在，她那麼討厭自己，她不會停下的。
夏雲笙覺得程輕言就是立在她麵前的一堵厚厚的牆，自己無法越過去。
夏雲笙看著程延之，他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夏雲笙說：“你是不是很擔心我要走？”
程延之解釋，“不是擔心，是怕。”
他最無法忍受的是她的離開。
他已經失去過她很多次。
夏雲笙說：“不會的……為了孩子，我不會的。”
說要走，不過是一時氣話，以前離不開，現在更不可能離開。
為了孩子，她不會走，她不想像夏媽媽一樣，當一個失職的母親。
程延之聽著她說要留下來，卻從她的眼裏看到了忍耐和絕望。
留下來，對她來說仿佛是個痛苦的決定。
他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