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城問出這句話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他太急了。
平日裏他太‘朋友化’了。
唐楚顯然愣了一下,隨後才笑了出聲。
“你是傻子嗎?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失蹤了我當然著急了!”
邵景城胸口都在發燙,盡管他明白她所說何意,裏麵包含的又是怎樣純粹的情感,但是不免為她所說的‘著急’而心悸而激動。
“阿楚,半個多月沒見了,我有些想你了。”
邵景城抑製住顫抖的聲線,努力寧靜地就像家長裏短。
但他心擂如鼓,熱烈地期待著她的回應。
唐楚輕笑:“一般般吧,在學校天天膩在一起,這樣可以距離產生美。”唐楚說到後麵,自己先笑了起來。
邵景城似乎明白了什麼。
在她的心中,顯然他永遠都是朋友。
“阿楚,如果我要的,不隻是這些呢?”
“嗯?”
唐楚奇怪的反問一聲。
邵景城無奈的苦笑:“沒什麼,阿楚,你的傷好些沒有,大概還有多久能回學校?”
多一點貪心,就會讓他自己無所適從。
因為阿楚從來就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
唐楚想了想,隨即回他:“我腿好了之後,也不會立即回學校的,半年的考察期之後,在考慮別的。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希望她說的,他能明白。
邵景城果然沒有逼她,之前在醫院裏麵說的話,很顯然,就是她心底同他的交代。
“我知道了,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什麼都不用考慮地待在我身邊,我也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邵景城當機立斷地掛了電話。
控製著自己不去情緒化,不去埋怨什麼。
但是,讓他深愛的女人,屈居於別人的屋簷下,怎麼看都讓他覺得恥辱。
一個用力,邵景城發狠地將手機扔到了對麵白色的牆上,四分五裂。
唐楚腦子裏還在想著邵景城最後說的那句話,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天下午,昆涵聯係了許末,很抱歉的跟她說了結果,當時現場人太多了,而且,根本就沒有什麼監控和人證,可以證明他們曾經受到過毆打。
僅僅留下的那個揮發性煙霧彈芯子,根本就查無可查,沒有指紋,來源廣泛……比大海撈針還難。
這一未遂的案子,就像是埋在眾人心中的一條導火索,隨時可能引燃內心深藏的憤恨。
隻要那個幕後黑手還沒有浮出水麵,唐楚就相當於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因而,唐楚她們每個人都警惕萬分。
半個月後,唐楚通過日漸一日的增加鍛煉時間,她手臂上的傷,已經對設計沒有任何的妨礙了,而且,設計水平已經徹底恢複到了往初。
她的腿,走路時也已經可以熟練的翹起一隻腳,來回地蹦蹦跳跳了。
就是,姿勢不太好看。
這事沒少讓季琛笑過。
對的,不是笑話過。
是笑過。
那天是唐楚手腕已經靈活自如的穿梭在布料之間的日子。
找回當初感覺的唐楚,一激動一興奮,就自個兒跳出了房間,喊張姨和許末去了。
誰知從書房裏聽到她喊聲而出來的某人,一直在她身後看著好戲。
直到唐楚開心地像個孩子似的拉著兩人轉身,才看到某人笑起來俊極了的臉。
這一笑,猶如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的既視感。
唐楚感覺到她的心跳,亂了節奏似的使勁蹦躂著,比她剛剛蹦躂的還要歡快。
一向冰冷的人,忽然綻放了笑顏,讓人震撼之餘,還會感歎一下他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