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我我不想你身邊站著的是我這樣一個坐過牢的女人。”
梁藝眼淚已經完全模糊了,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的臉,可是他的樣子卻永遠的刻在她的心中。她不值得這個人等待。
章程笑道,溫柔的說著:“傻瓜,你在別人的眼裏再怎麼不堪,我也是了解你的。既然是我當初選擇隨你一次,放縱你一次,那麼現在的結果就由我來跟你一起承擔!”
可是,說到底,他又有什麼資格說隨你一次放縱一次呢?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梁藝笑的眼淚直流,心裏直罵這個人真是傻瓜,可是她竟然漸漸的愛上了這樣的傻瓜。
“你才是傻瓜,明知是錯,還要錯得徹徹底底才肯悔悟。”章程又問:“做出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心裏麵後來是怎麼想的?害怕嗎?”
梁藝愣住了,心裏狠狠的揪著。
章程說的都對。
他的確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險些害得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永遠都來不到這個世界上了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害怕,不安,所有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變成了後悔。
梁藝淚水泛濫成災。
哽咽道:“我很怕,我也很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聽你的話,選擇收手我總覺得良心不安。午夜夢回的時候,我也總會問自己一句,這樣做值得嗎?可是我總覺得不為親人,犯一次錯,犯一次傻,我就沒有辦法過了自己這一關”
章程隔著玻璃,看上去像是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所以我說,你就是傻瓜。”
這時候警員已經把戒指拿到了梁藝的跟前。
“戴上,聽話!”章程看著她還在使勁的搖頭,忍不住催促道。
梁藝此時應該說是蓬頭垢麵,憔悴不堪的。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他
“不要跟我說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在我的眼裏很優秀。隻不過是犯了一次錯而已。”
章程道。
愛情,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應該是聖潔的。不參雜任何的私心利益的。章程喜歡鄭若煙,毫無別念的喜歡著,從開始到現在。
她走錯路了,他現在引領她回家。
她傷害了別人,他負責彌補。
這樣,也挺好。
梁藝看著章程坦坦蕩蕩的臉,問了一句心裏話。
“這一次他們收集的證據。有哪些是你提供的?”
章程是大律師,想要搜集證據,並不難。
“除了你的證據,他們兩個人的證據我都有收集過。”
梁藝捂住了臉,哭的撕心裂肺。
在章程眼裏,她嚎啕大哭的樣子,才是釋放真正的自我。
這樣,也就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了。
燕塵從單麵玻璃那兒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興許隻覺這樣的堅定不移的愛情,也實屬難得。
等到章程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正好燕塵便等在了門口。
“你懷疑過我嗎?”章程開玩笑的說道。
燕塵輕笑一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