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同性相斥
季楓與榮素顏見麵的地點，就在榮素顏的榮氏風投對麵樓上的那家咖啡館，榮素顏要了一個包廂，與季楓對麵而坐。
今天的榮素顏穿著不算太靚麗，一身職業裝，但是卻顯得頗為不普通。
在工作中的榮素顏，似乎更喜歡把頭發自然垂下，在這一點上她與蕭雨萱截然不同，蕭雨萱更喜歡把頭發紮起來，那也看起來似乎更加的幹練，也更方便做事。
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出榮素顏與蕭雨萱二人之間的性格差異。
但是要平心而論，蕭雨萱和榮素顏之間還真是很難分出什麼高下，季楓也不想去分辨，這些念頭隻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目光落在對麵這個渾身散發著一種特殊氣質的佳人身上，季楓的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母親臨上飛機時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於是，季楓心中忽然被如同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似的，他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清澈起來。
“看什麼呢！”
榮素顏抿嘴笑著，伸手在季楓的眼前晃了晃，“這麼出神。”
季楓笑著收回了目光：“沒什麼，隻是在想，榮叔那一身本事就那麼荒廢了，真的是很可惜。”
這不是客套，而是季楓的真實想法。
榮鵬此人雖然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卻絕對是有著一身的本事，這身本事如果老是在家裏待著就此荒廢掉，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榮素顏搖搖頭，歎道：“我爸就那脾氣，我都擰不過他，沒辦法，隻能隨著他去了。”
季楓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你還是給榮叔再做做工作。”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啊？”
榮素顏忍不住搖頭，有些泄氣的說道：“這幾天我隻要一回到家，幾乎都會跟他談到這個問題，可他根本就不往這方麵說，我看啊，他是真的不想再出來折騰了。”
“那不是折騰，是出山！”
季楓糾正榮素顏的說法，說道：“我看啊，榮叔不是不想出山，而是因為對我沒信心。”
榮素顏抿抿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說起來，這也是我的責任！”季楓忍不住搖搖頭，“當初榮叔是因為信任我，才舉家搬遷到了江州，但是我卻沒有鬥過武家，讓榮叔失望了，他恐怕是對我失去了信心……這我都能理解。”
說到這些，季楓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其實那一場南粵之行的失敗結果，是他到目前為止為數不多的慘敗，尤其是當時的那種深深地無力感，更是讓季楓無法言表。
“季少，其實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榮素顏說道，“真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
季楓搖頭笑笑，擺擺手：“有機會勸勸榮叔就行了，說說今天的事情吧。”
榮素顏點了點頭，隨手從包裏拿出了幾張打印紙遞給了季楓，說道：“你看一下，這是我列的一份名單。”
季楓接過紙張，仔細的看了起來。
榮素顏為他講解，說道：“這裏一共是三張紙，第一張上麵列的都是我所了解到的工業領域的民營企業，大多是在南粵，江浙也有幾家。第二張紙上是國企，當然這些企業幾乎都是龐然大物，尤其是涉及到重工業的，資產在幾百上千億的都有不少。”
季楓緩緩點頭，這幾百上千億聽起來似乎是很多，但這要對一個重型工業企業來說，卻是很正常。
而且，如果是所謂的市值多少，那就更虛了。
“兩外呢，這第三份是合資企業。”榮素顏說道，“其實我是不想搜集合資企業的信息的， 不過後來想想，還是搜集了。但是外企嘛……我一個也沒有搜集。”
“哦？”
季楓抬頭看看榮素顏，問道：“為什麼？”
榮素顏美眸看著他，說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把新型鉻合金轉讓給外國人的，就算是合資企業，恐怕你都不會考慮，對不對？”
季楓微微一怔，旋即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榮素顏抿嘴笑笑：“因為你就是這種性格。在你的眼中，不管是經濟利益還是名譽，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永遠都比不上國家的利益重要，在國家利益麵前，你可能會做出一些從客觀角度來看並不理智的決定。說的具體一些，你差不多能算半個憤青！”
“憤青？”
季楓不由搖頭一笑，隨口問道：“怎麼，你就這麼了解我啊？”
誰知，榮素顏聽到這話，卻是不禁俏臉一熱，低頭喝咖啡，沒有說話。
嗯？
季楓沒有等到回答，抬頭看了看，正好榮素顏正在低著頭，他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便繼續看那紙張上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