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彌散著似乎永遠不會消去的難聞的氣味。角落裏一個衣著休閑的女孩雙手被縛在身後,平日裏充滿光彩的眼眸此刻正緊緊的閉著,纖長的睫毛也在不安的顫抖,無聲的訴說著此刻女孩夢中的痛苦。
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剛剛蘇醒的男子,一身價格不菲的西服,現在卻沾著斑斑汙漬。靜靜的凝望著身旁那個身體在輕輕顫動的女孩,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抱住此刻柔弱如娃娃的她。
望及女孩的臉,眼睛正在微微的張合。隨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的張開,女孩也悠悠轉醒。而男子伸出了的手也在此刻僵在半空中,悻悻的收回。
女孩用她漂亮的眼睛注視著身旁的男子,還有些虛弱的緩緩開口:“沈子揚,你,從未愛過我?”冷漠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傳出,是問句,卻滿是肯定的語氣。
“我……”名叫沈子揚的男子似有了一絲猶豫。愛嗎?雖說剛開始對這個女孩的愛是個騙局,是場遊戲,可是為何自己會有思念,為何會有猶豫?自問自己從不曾想過會愛上女人,今日真的陷落了嗎?抑或是更早?
“之禦……”
“不用說了!今日,我是一定會死的,對吧?”依之禦臉色掛著一抹嘲諷的笑,似是嘲笑麵前這個時常對自己說愛的男人的猶豫,又似是在嘲笑自己對愛情的無知,與今日危險的處境。
“不!之禦,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不會死的。李思這麼說也是你的姐姐,她隻是要你在依瑾集團的控股,不會傷害你的。”沈子揚急切的想要解釋,語氣完全不似往常那個冷靜的沈子揚。可是在想到李思說起依之禦時偶爾克製不住的仇恨的眼神時,連沈子揚自己都覺得似乎自己好像真的估算錯了什麼。
本來隻是答應李思,沈子揚的未婚妻玩一場遊戲。本就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高手,隻不過一場遊戲而已,麵對越來越無趣的生活,沈子揚動搖了。而且百分之二十的依瑾集團的股份,對於正在逐步擴大規模的沈氏公司而言,更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加上李思也答應事成後與沈子揚解除婚約,這更是令沈子揚想不答應都難。
可是此刻沈子揚卻有些擔心了,事情好像有點出乎了他的預料。“難道李思真的不隻為了依氏,更是要取之禦的命?否則她又為何會瞞著我,將我與之禦關在這個隱蔽的地方?”
想到這裏,聯係最近李思對他有所隱瞞的一切活動,沈子揚皺了皺眉頭,連忙為之禦鬆開了繩子。
就在這時,“嘭!”門被重重的踢開,李思一臉得意的走了進來。隨手又將門重重的合上。金屬門是經過特殊的鍛造,沒有鑰匙,即使從裏麵也打不開。
繩子還未解完,沈子揚皺著眉,眯了下細長的桃花眼。對待外人,這個看似風流多情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冷漠又無情,這也是讓依之禦看上眼的地方,對,就是冷漠,與自己最相似的冷漠。
可是此刻,沈子揚卻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掌控權。不由盯緊了走進房間的李思。
“李思,你我的遊戲已經玩完了,你現在應該已經得到了依瑾,我們可以gameover了。而之禦,我要帶她走。”沈子揚挑眉對李思說道。
“嗬嗬,沈子揚,你在做夢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自問對你z的愛不少過這個賤人,為什麼你竟會愛上她?她媽媽是個惡毒的女人,她也是!若不是她和她媽,我和我媽媽又怎麼會躲在沈伯父家,見不得人!我那個懦弱的媽媽又怎麼會因為愛而不得,丟下我死掉。而且我們是有婚約的,我現在還有依瑾集團,你難道還不能愛我嗎?”李思半是吼叫的質問,完全失了一進門時的優雅與嫵媚。
“李思,我們約定過,遊戲結束,你得到依瑾,我們的婚約也就此結束!我確實不喜歡,更不愛你。也許,我對之禦,是假戲真做了,可是這與你無關!我們現在要出去,你將門打開!”沈子揚怔了一瞬,沒料到李思竟真的愛他,小時候的她或許很可愛,會叫他哥哥,可是仇恨早已將她改變,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他可以當做妹妹來愛護的人了。現在的她城府極深,善於玩弄手段,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值得他愛呢?
愛?提及這個字,沈子揚眼前晃過英倫街頭與他“碰巧”邂逅的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女孩,還有那眼神中很容易讓人忽視的冷漠。很是不協調的兩種神情,卻在這個女孩的身上顯得那麼的神秘與迷人。與她在一起的時光,他時常想結束這個遊戲,就這樣與之禦愛下去。可是婚約必須解決,否則他的父親也不會同意,畢竟父親對李思的母親還有著一份情感。所以,沈子揚將這個遊戲玩了下來,卻不知,這遊戲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埋葬了自己一生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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