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阿五扯著獨孤的袖子,緾著獨孤道:“阿娘,這就是阿爽叔叔麼?您不是說爽叔長得特別英俊還特別的聰明麼?”
“是啊。別說,你阿麽哥現在長得樣子就跟他小時候有幾分相像。”獨孤氏挽著楊阿五的手,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那屋。她打算再好好看看那整整兩箱子的銅子。家裏有好些東西終於可以添補齊全了。
眼白朝天拐了一道,楊阿五鼻子哼了一聲。就這樣子還跟阿麽哥長得像?也不知道阿娘看人怎麼看的來著。
外廳的的黃酒兩缸子,經不往三個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接連著的幹。楊英嗅著酒香,幹瞪著眼睛卻沒得喝。他家老爹不許他喝,隻得幹喝水。楊勇喝多了,大著舌頭扯著嗓子道:“北周收了北齊,幅員大漲,怎麼可以還比不上突厥大?突厥要真那麼大,那他們還每年過來打咱們?”
楊爽喝得正在興頭之上,之前還收起來的本性已經有些收不往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笑話啊,地方大就不用搶東西了?他們這是在搶食物!每年冬日暴風雪一過,牧民的牛羊被大片大片的凍死!想要活命便隻能搶。搶漢人,搶吐穀渾人,哪邊順手搶哪邊。一切隻為了活命!他們那地,連麥子都種不了,隻能種種青稞,衝衝油茶。真正的亡命之徒大有人在,順手牽羊的搶些漢民的糧食再是自然不過。”
楊英整個眉毛都快擰在一塊了!可不是嗎?自古以來的胡虐,哪一個不是因為漢人好打劫而跑來動手動腳的?秦漢有匈奴,魏晉有鮮卑。現在鮮卑被漢朝消化差不多了,又來個柔然突厥。將來還有蒙古,金,遼,西夏,滿清。
北方跟本就沒消停過。一豺走一豺來。與其都趕跑,新來一批狠的,還不如都收服了讓他們老老實實幫忙著肅邊。
一杯子水咕嘟口喝下。這幫外族,二爺我終究會找到方法栓往這幫家夥的脖子!讓他們動彈一下都不能!楊英發著狠的喝水,渾然沒有發現楊爽這丫的已經涏著臉朝著自己府貼了過來。
一股子的酒味直衝入鼻,這酒光嗅著香,可要是進了別人的肚子,再經別人打個酒咯出來的味,聞著能讓人吐三天。楊英一邊將楊爽往外推推,一邊拿手扇著鼻前的風。
“阿麽是吧,我看著你這小子就覺得對我胃口,我跟你說啊!吐穀渾沒有葡萄,大雪山倒是有。蜿蜒得有如一條雪龍。雪山的盡頭聽說就是仙人們的往所,叫昆侖的。我沒去到昆化,我隻順南邊去到了黨項。”
“這黨項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藥客把藥背到山外,還沒到點便有大批的藥商地過去收藥。藥材是黨項人僅有的幾個收入中最最重要的收入。”
“平常的時候,他們會用了尖石頭做的標槍打獵。用石頭做的斧子砍樹,石斧與木棍之間隻用了藤條固定。我見過藤條斷了,那石斧的頭,‘優’的一下飛得極遠。”楊英頭上的黑線‘咻’的一下拉得老長。
因為在楊爽說飛斧的時候,楊英分明見到了楊爽的唾沫星子也‘咻’的一下落在了麵前的菜盆子裏。往邊上坐了坐,第一回覺得食不言寢不語極為正確。
“你說啊!咱們銅器都發展了多少年了,鐵器現如今誰家沒有?可黨項人他們就是在用石頭!就沒誰覺得不對!”
楊爽形容了這麼多,無非得知一條信息。黨項正處於石器時代中!極為原始。原始好嗎?站在環保的立場挺好。站在國家的立場,要不得。國家落後必被打,這是肯定的事。就連楊勇這老實孩子聽到有軟骨頭好啃都會忍不往的啃啃。
諸葛亮曾七擒孟獲,這麼牛,N年過去,土著去仍然還是士著,不得不說這民族還是沒有被打怕。這麼靠近成都地界,要真有心想學,斷斷不會學不會鐵與銅的枝術!很難接受啊!
楊英搖了搖頭道:“許是四周都是大山,路非常的難走。裏麵的人很難出來。”從這山翻到那山足足要大半天,諸葛先生的一翻智計被白白流費了。”說話間大口咬下一隻雞腿。
無論是川還是藏,哪怕是二十一世紀的後世,交通不便仍然是硬傷。貧窮與落後就是交通黑點的姐妹!路不通,等同命脈未通。生存都難,繁榮啥的簡直扯淡。
“爽叔,要真像您說得,他們如此的落後的話,那豈非大軍一至即可一揮直入,擋者披靡?”楊勇坐直了身體,單手撐地,右手揚拳,一臉的興奮。手無寸鐵的野民那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完虐隻要想一下都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