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爺!您這是怎麼了?這決定太過草率,屬下為您安全計,不得不違命!但凡隻要想一想,若真有人在有針對咱們使計,那咱們全都在這裏了,那豈不是要被別人一鍋端了?”十一腦子一過,就覺得公子爺這一回這命令不妥,甚至說這是亂命都不為過。
十三也道:“十一說得不錯,船外就是邗溝,都是水,水裏藏人咱們看不到。船是木頭做的,大船少說前後也有七丈餘,咱們這麼些人,也未必守得住!若是被有心人攻船,隻需要一把火,咱們就得狼狽逃竄。再加些箭支,水中的暗伏,便能讓咱們這一方死傷慘重。確實不合適合”
楊英一想,壞了,可不正像他們兩人說的那樣麼?木船不是保壘,進不可攻,退不可守,自己這一方出來的匆忙,手頭上甚至沒帶什麼像樣武器。萬一被人進攻,除了有數的一些弓弩,啥都沒有。
至於每人隨身帶上的兩枚手雷,這東西還沒見過什麼人,楊英沒打算將這殺器拿出來亮。這可是底牌!
可是這個時候將人分散了,楊英總感覺很不妥,至於哪裏不妥,又說不上來!想了想,楊英說不過別人,又舉不出實例,隻得閉了上嘴,也不鬆口讓內衛們離開。
此時江邊有馬蹄聲傳來,一人躍鞍下馬。卻是銀河!眾人氣氛沉重凝固,銀河回來,終於帶回了一股子活水。銀河安全的回來至少告訴了所有人,突厥人並沒有參與此事。公子爺與他們真的是偶遇!
“公子爺!您猜猜我這回看到了誰?”銀河很是興奮,大有躍躍之態。“上一回被飛流與直下兩個人迷翻了的那位突厥王子,他竟然是親身來的!他這一回是打扮成一個普通人,夾在別的突厥人中間!我若不是看得仔細,絕對不會發現他!”
銀河一邊說一邊將身上的鋁製水壺蓋子旋開,幾大口灌了下去。可見這一路他走得極為的匆忙,甚至連水都沒機會喝上一口!
十一一把摟往了銀河的頭,將額頭頂在銀河的額頭上,重重的撞出了碰的一聲!“你小子一走七八個時辰,可將咱們給急壞了,也不知道到了地就趕緊的回來先報個信!”
“哎呦疼死我了!副領隊!可不是我不想回來,這一路可遠可遠了。咱們這是在江陽的最南,是遠郊,遠得不能再遠的那一種。咱們要朝北走至少二十多裏,才能到真正的江陽郡中心!”銀河的人還在喘,說話斷斷續續的。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接著道:
“這裏邊上就是南朝的陳國,過了長江那邊,便是他們的人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出入城門管得很是小心。光是進個城就麻煩得要死,又是盤問,又是查藉,又要辯口音的。前麵幾個是突厥人,他們進城裏比咱們還要麻煩。要查商證,要查關防準入印信……
我是吊著他們的屁股的,總得呆到他們全都過完了,我才能亮牌子過去!誰知道他們進了城,又是一番瞎轉!幾乎每到一商家,都要問人家要不要羊毛!可樂死我了……”說到這裏,竟然笑得頗為開心,這家夥肯定是從飛流直下的嘴巴裏得到過口風的。一聽那語氣,就是當笑話聽的來著!
“他們一直轉到天近傍晚,城門就要關閉上,他們才離的城!我一直都隱著身形的尾隨,他們的居所在城北的遠郊一處民宅,那個遠啊!足足離了城有十裏地!這麼遠的地方,居然沒馬!戒備又森嚴,我足足等到了大半夜,才找到了機會進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