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漫岸,無隙不入。二萬多人瞬間湧入一個古城的情形是無法想像的。那種壯觀與迅速。
楊英才隻來得及看上一眼,便被護衛們裹脅著脫離了這邊,馬車帶著他遠離了健康,一路奔走到了健康遠郊的江岸。在這裏,幾隻不輸於楊英從陳國訛回來大小的船,正守在江邊等待著楊英的到來,隋國不可能會冒皇子被敵國的人捉往的風險!賀若弼也不會冒這種險!
在賀若弼一得知楊英已平安到達他的船隊的第一時間,賀若弼已經安排了人過河求助讓人接應楊英回江北。二萬七千兵,其中二萬是降軍,這樣的隊伍太不穩定。將楊英送走是他的第一選擇,當然後麵楊英對整場戰爭的計劃這是意外。
雜牌衝擊健康,沒有人認為可以成功,但是賀若弼知道自己這一回到來健康有多突然,二個時辰的時間又有多麼短。鬆散的陳國除了蕭摩訶沒有人可以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而蕭摩訶偏偏是剛剛擅自擄了隋國的皇子,還吃了一個大敗仗全軍覆沒。
蕭摩訶說的話恰恰是陳國國君現在最不願意傾聽的話。已經在陳國的心髒,手中又握有足以刺進對方心髒的武力,機會千載難逢又轉瞬即逝,無論如何,賀若弼不打算放過這個賭一把的機會。
即然是賭便有可能輸有可能贏,手中唯一能保自己的晉王賀若弼無論如何不會讓他有事,確保楊英的安全這是賀若弼唯一的退路。
所以楊英現在坐在了船上,聽著外頭浪濤拍打的聲音。船在在穩定的朝江北靠近,過了這條江,對岸便是自己人的地盤,楊英鬱悶的拿著手中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弩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麵。
明知道健康裏頭正在進行著決定性的一戰,這一戰甚至是自己策劃的,但自己本人卻沒辦法親眼目睹,這份鬱悶可想而知。
有人在篤篤的敲門。
“進來!”無精打彩的應道,大部分的內衛都隨同大軍出擊健康了,因為隻有他們才最清楚炮彈怎麼用才最好。身邊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在江陽新收的護衛,不敲門的內衛們隻留下了僅有的幾個。而現在這些人正在隱在這船倉的這裏或是那裏。
有下人端著滾燙的菜式進來,四菜一湯,標準的家常菜。楊英才拿起了筷子,新護衛中最年輕的那一位便以極快的速度搶先吃了幾筷子。楊英傻愣著看這才剛十六歲的小護衛幫自己試吃食物,這筷子再也夾不下去。鬱悶憋得越發的堵塞。
楊英很餓,但這一頓飯,他決定還是等到回到江北再吃……
有人在暗中噗吃的一笑,那是三千的聲音。
江北情勢緊張得一如江南。“這麼多的兵?這裏怕有過六七萬吧。”楊英歎道。
“殿下,這裏有七萬六千人,我們通常叫十萬軍兵。”一個不大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輕聲的回道。
楊英有些意外,來人是從來都在老爸手底下晃來晃去的仆射高熲。一個請的手勢,楊英無可奈何的登上了這裏最大的那輛馬車。
“這麼大量的軍兵集結,咱們做好準備了嗎?”楊英有些不自在,沒話找話的道。
“殿下無須擔憂,岸邊的是大船有這麼多隻,還不足夠讓您明白我們這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嗎?糧,兵器,都做好了準備,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攻打的名正言順。而您,正好讓這次的攻打名正言順。大軍馬上便要渡江,攔截去健康支援的****。殿下,恭請回營,元帥的帥印正等著您去接掌。”
楊英有些傻愣,呆呆的望定了高熲。曆史書中的這一切不是這樣的,揮師南下現在隋國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自己原本隻是想偷襲投機取個巧而已,捉那個**皇帝進而讓對方拿大量的錢糧將人贖回,進而即削弱了南方的經濟實力,又能讓南陳更不得人心。這樣的話,隻要再一年,隋國取陳便是輕而易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