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給我。”連熙拿過那支箭,取下字條,緩緩的讀出上麵的一行字,“想要尋回妻子,便去繼承皇位,否則今生無望。”

連熙不解的看向一旁沉思的尹世晨,尹世晨兀自揣摩著那話中的意思,“晨,這字跡你可認得?”連熙將紙條遞到尹世晨的麵前問道,尹世晨隻瞄了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一時間二人陷入沉思中。

“翼兒難道真的在你父皇手中?”連熙仔仔細細的又反複將那張紙看了幾遍,仍是一無所獲,連一點多餘的墨跡都沒有,就隻幹巴巴的一句話。

尹世晨雙眸幽深的看向漆黑的門外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會,若真的是父皇他不會多此一舉的再說一次,也不會是蕭尚韓,會是誰呢?”

再說易小優,深更半夜被那個叫於基的和四個暗衛帶出了皇城,在蕭尚韓的授意下,其中兩個暗衛躲在暗處暗暗跟著他們,另外兩個一個駕車一個騎馬,騎馬的走在前麵為他們開路,怕被人發現他們走的是偏僻的小路。於基作為大夫跟人事不省的易小優坐在馬車裏,車廂不算大也不算豪華,蕭尚韓的本意是想派一輛更寬敞更豪華的馬車載著易小優的,可是於基說低調點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就有了現在的情況,易小優整個躺在於基的懷裏,於基借著由窗口照進來的月光看著易小優死氣沉沉的麵孔隻咂舌,兀自喃喃道,“怪不得那些人都看上你了,就算人事不省病怏怏的樣子也這麼美,做一國皇後也不算太差。”

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一夜,離皇城已經很遠了,可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夜間在這林中行路也不安全,所以一行人在林中一個還算寬敞的地方停下來紮了個帳篷,打算在這林中湊合一晚上。一天一夜的奔波讓所有人都累的夠嗆,路上也隻是吃了點幹糧喝了些涼水,紮好帳篷,一個暗衛留下來生了一堆火,躲在暗處的和另一個都去找吃的了,於基在火堆上支起架子為易小優熬藥,濃鬱的草藥味讓留下來的暗衛皺了皺眉。

於基瞥了他一眼,“這位暗衛大哥,我們一行少則兩個月的時間,也算是緣分了,不知暗衛大哥可否將姓名告知在下?”

那暗衛的臉在火光下忽明忽滅,表情看不真切,等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張庭之。”聲音有些沙啞,聲帶似是受過重創。

“哦,挺之兄,挺之兄可是聞不慣這藥草的味道?”於基墊著一塊帕子將藥罐的蓋子打開,拿著一根剝了皮的樹枝細細的攪了攪,果然那張庭之緊皺了眉頭往一邊側了側頭,輕輕的咳了一聲算是應了,於基攪了一會兒就蓋上蓋子了,往火堆裏添了些樹枝,火堆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音飄出一點一點的火星,易小優就躺在於基的身旁,因為怕野獸趁他們不注意傷了她,於基隻得時刻看著,也好讓她暖和些。

“平常的藥草倒也沒這麼刺鼻,隻是夫人這病症也隻有這難以下咽的藥草才有效,正所謂良藥苦口嘛嗬嗬,夫人睡了這兩天也該醒了。”於基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地上依然沉睡的易小優,張庭之沒有答話,隻是掃了易小優一眼,又沉默著照看著地上的火堆,似是對一切都不關心。

於基也不說話了,專心的熬著藥,要藥快熬好的時候那三個暗衛就回來了,收獲頗豐,有野兔有野禽,讓他們飽餐一頓還綽綽有餘,四個暗衛忙活著將食物去皮除內髒,麻利的穿到樹枝上,等於基將藥罐取下便架在火上開始烤了。

於基將藥倒到碗裏,抱起地上的易小優輕吹著藥仔細的給她喂下去,這次倒是輕鬆,一點都沒流出來,不過易小優卻緊皺起眉頭,嘴角還動了動,似是很不滿意這藥的味道,於基勾起了嘴角,仔細的為易小優擦了嘴把她放下,便幫著四個暗衛烤肉了。

沒多大會兒這肉的香氣就陣陣的飄散開,還發出滋啦啦的聲音,更是讓人饞的直咽口水。

“剛剛得知這位是挺之兄,不知你們三位應該怎麼稱呼呢?”於基將手中的一隻野雞翻個個兒,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幾個人,那三個剛剛去捕食的暗衛也是悶了會兒才告訴於基他們的姓名,這四個人個頭相當,身材相當,如果再蒙上麵巾那樣子也會差不多了,不過還好他們沒帶麵巾。樣子清秀些的叫做李柏飛,隻是他臉上從眉梢到嘴角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結疤的情況看應該有些年頭了,樣子稍微粗獷些的叫趙昀愷,黑黑的膚色很健康,還有一個長相很陽光,屬於健美型的,跟張庭之有些相像,因為他們是兄弟,隻相差一歲,張庭之是弟弟,哥哥叫做張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