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四十八歲,為人謹小慎微,大半輩子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可就有一件事,就能讓他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王越就是那個剛剛見過韓梓宇的紀委辦事員,此時是中午十二點,也就是剛剛下班的時間,而他早就提前流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臨海北麵的岷山,在哪裏,有一輛黑色的豐田麵包車正在等待著他。
“來了?”
鄭程龍眯縫這眼,看著眼前一頭大汗的王越,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你這麼著急找我幹什麼?我不是說過很快就會還你錢嗎?你真要把握逼急了,小心我跟你魚死網破!”
王越氣急敗壞的說道,他這個身材,他這個歲數,多年不運動的他被吊了這麼遠,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嗬嗬,魚死網破?”摩挲著手裏的兩個玉石球,鄭程龍不疾不徐的說道:“你老婆在新開路百貨商場六樓賣珠寶,你女兒在上臨海師大大三,應該學的是珠寶設計專業,我說的對不對啊?”
王越蜿蜒臉色大變:
“你想幹什麼?我提醒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王越也不是任你拿捏的!”
“我想幹什麼?法治社會?我就是想告訴你老婆和女兒,說你欠我六百萬,怎麼,犯法?還是違反了DANG紀?嗬嗬,忘了,我可不是DANG員,你們紀委似乎管不到我啊!就是不知道她們知道了你在外麵賭博欠了巨債,心裏會怎麼想啊?”
王越臉色已經變得灰敗:
“別這樣,鄭少,你給我點時間……”
“閉嘴!”鄭程龍冷冷的打斷了王越的話,“你不是很硬氣嗎?不是不任由我拿捏嗎?告訴你,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你這麼強勢,我就給你強勢的機會!”
說罷,鄭程龍已經轉身上了車子,王越見狀大驚失色,如果被他老婆女兒知道了他去澳門賭博,欠下?了六百多萬的巨債的事情,那麼他整個家就徹底完了。
“鄭少,求你,千萬不要啊!”王越用胖胖的手死死地拽住車門,死活不讓鄭程龍離開,而鄭程龍卻看著王越胖胖的臉,撇嘴笑了。
“跪下。”
聲音淡淡,卻透著不做商量的語氣。
“啊?”王越一愣,沒明白鄭程龍什麼意思來。
“我讓你給我跪下,聽不懂嗎?你不是求我嘛,就這麼求的?”
王胖子終於明白過來了,對方這時要有意的羞辱他,他身為一個紀委幹部,此時警備逼得走投無路,心中萬分後悔,隻是腸子就算後悔斷了,也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
再看看鄭程龍,依然還是那副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神情。
王越心虛了,鄭程龍沒有牽絆,什麼也不怕,而自己呢?有家庭,幼兒與,還有工作,這些東西,那一樣他都賠不起啊!
一咬牙,膝蓋一軟,王越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鄭程龍哈哈大笑:“這就對了嘛,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這可是很重要的嗷,王處長你現在可是吾輩楷模。”
王越聽著鄭成龍的諷刺,心中感慨萬千,同時也清楚,自己已經上了這家夥的賊船,在想下來,恐怕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