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表麵上看起來,韓梓宇的偶然因素很多。突然出現的舉報信,趙曼的倒戈,還有張海那一係列的昏招,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可哪怕是拋開這些偶然因素,韓梓宇的其它手段還是讓他處於不敗之地。
至少,他沒有破綻。隻要沒有破綻,就沒人能想辦法扳倒他。
不必要的事情不做,一旦出手就是穩紮穩打,這種行動方式就像是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平常誰也注意不到。
但等到對方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就是死期。
李金昌釋然了,輸給這樣的人理所應當,不虧。
“好了,能的也就到此為止了。張海現在應該也被你算計了吧?我倒是你把那個王八蛋判個死刑什麼的,我早就煩死他了。”李金昌開玩笑般道。
“他這些年沒少給我惹麻煩,亂七八糟的事一大把,比我黑多了,你們看著辦吧。”
“卸磨殺驢,發現自己逃不掉了就打算找幾個墊背的?”韓梓宇問道。
李金昌反問:“難不成你原本打算放了他?”
“那不可能。張海那種人我又用不上,當然不會留。”韓梓宇理所當然的道。
李金昌歎了口氣,這個韓梓宇算是把和他有關的人都要清理幹淨才罷休。
不過現在這些都和他沒有關係了,馬上就要被送進監獄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憐憫別人。
“你現在似乎和羅平秋走的很近,就不怕被他咬一口?”李金昌對於羅平秋這個人並不太喜歡。
一個人隻顧守著道德準則,連七情六欲都拋棄,完全就是一個執法機器,羅平秋現在和韓梓宇同一陣線,是因為要處理白景閻和李金昌。
有朝一日要是韓梓宇也東窗事發,羅平秋也會毫不猶豫的查他。
韓梓宇沒有話,李金昌所的也是他考慮的,羅平秋這個人作為共事之人可以是極其有用。但同樣風險也是等量的。
“好了,估計咱們餘書記在外麵應該等不及了,你最好還是坦白,興許還能算是立功表現。”韓梓宇站起身轉身欲走。
“那就借你吉言。對了,你最好還是看看白景閻那家夥,就他那點心理素質,估計現在快要尿褲子了。”
“放心,我會的。”韓梓宇打開門,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你後麵的表現,我會在監獄裏好好看著的,別太讓我失望……”
韓梓宇關上門的一瞬間,這是李金昌對他的最後一句話。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他韓梓宇就是清清白白的了?也不盡然。白了隻是他站到了最後一幕,有能力去編排別人的是非。
“餘書記,李金昌已經被我服了,你現在想問什麼就去吧,他應該能配合一些,不過有些太過敏感的問題估計你還是要花點功夫。”
“你跟他什麼了?”餘海問道。
“沒什麼,老同事的閑聊而已。”
……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於浩從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頭痛欲裂,鼻子裏消毒水的味道證明自己是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