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激烈,但是他並沒有將買回家的東西給弄丟,而是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了。
孤笙歌開門的手一頓,背對著他的眼眶濕潤了起來,翹起嘴角小聲罵了一句“真是個呆子”
不過也還是揚聲回了一句,“知道了”
這個男人,真的有讓人沉淪的資本。
不是他的樣貌,不是他的錢財,單單就是全心全意的將你放在心尖上,就足以讓女子趨之若鶩。
燒了點熱水將兩人清洗幹淨,孤笙歌就做了一些簡單的早餐。
她有心想要給他吃點補血的,但是藥材的話沒有,肉的話吃多了傷口會發炎,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再配上一點小鹹菜,開胃,剛剛好。
聽著外頭知鳥的聲音,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再看看媳婦就在旁邊,而且在吹著白粥上的熱氣喂自己吃東西。
沈大郎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白色大板牙,簡直傻啦吧唧的模樣。
他看向孤笙歌的眼神,就像小鳥回到巢中一般,亮得驚人。
如果實在晚上,那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發亮,還以為是花燈呢。
嗯,應該不會太燙了。
孤笙歌停止了散熱,抬眸想要去喂沈大郎,發現他正看自己笑得不忍直視。
她嘴角一抽,將勺子遞到他嘴邊,嫌棄道:“呆子,不要犯傻。”
但是她就是喜歡沈大郎對她的那股傻勁,孤笙歌心裏美滋滋的想。
沈大郎也不想笑得那麼傻的,因為以前有人說他臉上的那道疤太恐怖了,麵無表情還好。
如果笑起來的話都是猙獰的,像要吃人的魔鬼。
他在背後偷偷聽到了,自此以後幾乎沒有效果,都是一個表情,不管是何種情緒。
但是自從有了媳婦,他覺得就算被厭惡,也受不住他那幸福的笑容。
吃下孤笙歌喂的粥,沈大浪緊緊地看著她恬靜的臉,這個直勾勾的視線看得孤笙歌都別扭起來了。
“別看了,又不是沒有見過。”她撇了沈大郎一眼,嬌嗔了一句。
她撩起耳邊吹落的長發放到耳後,眼神有些飄渺,耳垂漸漸泛紅。
沈大浪還是一眼不眨的看著,傻乎乎的來了一句,“歌兒最好看”沒人能夠比得上。
孤笙歌心裏一甜,但是性子作怪,還是瞅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道:“怎麼,你還看過別人啊。”
可惜,沈大郎這個大老粗聽不懂她得意思,直接搖頭,就差沒有發誓得誠懇了。
“沒有,就看過歌兒一個人。”
以前在村裏頭他長得黑,其他姑娘也看不上他,他也沒有時間去看。
努力一天,一家人吃飯都不夠,哪裏有時間想七想八。
後來家人留不住,他也傷心,索性參軍去了。
去到軍營裏麵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連個母老虎都沒有,有誰能看。
出來了,想成家了,就遇到了讓他愛上的媳婦。
所以在他眼裏,媳婦就是最好的。
孤笙歌慢條斯理地攪拌著粥,女人嘛,理智上覺得這個問題挺無聊的,但還是下意識的去糾纏一番。
“你又沒有看過別人,怎麼知道我是最好看的。”
沈大郎眨眼,不知道為什麼媳婦對這個問題那麼認真,但還是很老實道:“因為媳婦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無人能比。”
即使別人有千好萬好,但是不及媳婦一個笑容。
文縐縐的讀書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噢對了。
三千弱水,隻取一瓢。
孤笙歌這次忍不住的勾起嘴角笑了,杏眸著如鑲嵌了寶石般閃爍著明亮,令人忍不住的去凝望,忍不住的去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她的笑意收不起來,嬌嗔了一句。
“呆子,越來也會甜言蜜語了。”手上喂食的動作沒有懈怠過。
咕嚕一聲咽下去,沈大郎咧嘴嘿嘿笑,一副傻大個的既視感。
“隻對媳婦說”顯然已經從小白到老司機的轉變啊。
看到孤笙歌臉上飄起粉紅雲朵,沈大郎的嘴角更是裂到耳朵背後了。
果然,王大根那人的餿主意還是有對的時候,對自己的媳婦就要學會說甜言蜜語。
隻是王大根偷偷塞給他的小冊子還沒有來得及看呢,說是很好的東西,別人爭搶著要都要不到,還是他們之間因為交情才給他的。
據說,可以促進夫妻感情。
等找個機會他一定要看看,沈大郎心裏暗想。
隻不過他醜這個問題,最終還是爛在肚子裏,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