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說女鬼是在人工湖泊旁的大榕樹看到的。而這一片的風景如畫,鳥語花香,河麵上還盛開著幾朵睡蓮,著實不像是女鬼出沒的地方。
無視掉好友那見色忘友的不爽眼神,薑陽緊緊的跟在孤笙歌身邊,就擔心會突然蹦出一個紅衣女鬼,鬼嚇人,會死的。
薑陽深吸一口,這裏的風景美如畫,最適合調情的地方。他還約過小學妹來玩,想到這裏會有女鬼,心中就是膈應得很。
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都被另一個世界的鬼看到,還評價一番,心理憋屈感十足。
“姐,你確定女鬼真的是在這裏嗎。奇了怪了,難道連鬼都喜歡風景好的地方?”
說著,他突然笑起來,嘴角掛著猥瑣:“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果然,不管是誰都這樣,鬼也喜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野外運動。”
此話一落,本來是安安靜靜流動沒有起波浪的風吹重了一些,刮落了榕樹上的黃葉在空中盤旋幾下才著地,似乎在應和他的話。
孤笙歌直接一巴掌掄到他的後腦勺,無視那抱頭控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想來一場人鬼香豔的愛愛,我不介意幫你享受那種極致另類的快感。”
靠,她還沒沒有見過如此傻啦吧唧的。
薑陽委屈了:“笙歌姐,幹啥打我。而且男人憋壞了都會亂想,不能怪我啦。”
男人的腦袋打不得,會變傻的。
孤笙歌冷笑:“嗬嗬,憋壞了自己站起來擼,手指白長了嗎。”
薑陽驚呆:“···”真的是個女人嗎?!
他扭頭看向一邊安靜的南元樞,恨鐵不成鋼道:“元樞,你老婆滿嘴黃爆話,你也不管一管。”
南元樞笑容溫和,嘴角勾起了狐狸的角度,語氣溫潤道:“沒關係,我覺得彩色比白色的要好看。”
沒有女朋友的男人是不知道,這個黃暴話可是恩愛的情趣。
薑陽憋出一個字:“···擦”
不得了咯,連純潔的元樞也學壞了!
秉著高冷到底的夜宸一路上都是麵無表情的看著薑陽被夫妻聯手碾壓,他根本不想引火燒身。
等走到了大榕樹下麵,想到了他和緋黛也來這裏約會過。他們的初吻就是這裏,冰冷的眼底浮現柔情。
可是一想到會有女鬼在出沒,這點漣漪直接消失不見。
甜蜜回憶什麼的,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站到樹下,夜宸看到孤笙歌一腳踹到了大榕樹上麵,還粗暴的形成一個小凹槽,他嘴角狂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納蘭小姐,你這是何故?”
他以為會有電視上的做法,穿著道袍,舉著一把劍在跳舞,現在一腳就可以解決了?
孤笙歌收回腳,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噢,我腿癢,想抖一抖。”
夜宸:···
算了,聽說高人的性子都比較奇特。
“姐,這是發功的做法嗎。”倒是薑陽一臉感興趣,“我也想學,可以教我嗎。”
一條飛毛腿可以踹飛女鬼,他超級想學阿。
“嗬,你的五廢資質學不了。”孤笙歌背對著他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榕樹上,指尖一彈,黃紙自動燃燒了起來,整顆大榕樹在瘋狂的左右前後擺動,樹葉唰唰作響,好像要將什麼給抖出來一般。
然後隻見粗壯的樹身多出了一張嘴巴,一雙眼睛,還有眉毛。表情猙獰,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些什麼話,不過他們聽不到,而孤笙歌麵色冷淡,時不時的噢了一聲。
這一幕震壞了在觀看的夜宸還有薑陽,彼此默默的靠近些尋找安全感,隻覺得頭皮發麻。
大白青天下,他們見鬼了!
等回去了,兩人的步伐還是很飄,臉色發白,眼神呆滯。
剛剛那一幕,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似乎打開了世界大門。
孤笙歌報以同情的眼神,語氣卻幸災樂禍道:“南美人阿,這兩人不會是傻了吧。”
南元樞無視掉那雷人的稱呼,看了前麵同手同腳的兩人,嘴角噙笑,溫潤的聲音如沐春風:“沒關係,見多習慣了,便不礙事。”
當震驚的東西變成了生活中的常客,自然會習以為常。
孤笙歌眉眼一彎,她想說什麼,突然轉頭看向小湖泊的另外一端,瞧見那閃躲回去的頭腦袋,她半眯著眼,嘴角越發上揚。
南元樞瞟了那個方向,低頭道:“是誰”
孤笙歌搖搖頭,眼底閃過暗光:“一隻蹦躂的小老鼠而已,無需理會。”
南元樞腦子一轉,便已了然。
出現威脅,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