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嬴政也沒有堅持,帶著顏如玉去法國餐廳吃午餐。
隻不過在第二天,一份完全一模一樣的味道擺在了顏如玉麵前。
她看到了飯桌旁,站著的一個七十歲,頭發白了一半的老者,笑容和藹可親。
他旁邊牽著一個五六歲歲的小孫子,正好奇的打量四周,眼底驚歎。
感受到顏如玉打量的目光,他害羞一笑,躲在了老者身後,又忍不住探出半個頭來觀看。
“這位是當年的老板,我請他來做,吃吃看是不是當年的……”嬴政的話還沒有說完,懷中被一撞,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
白襯衫有點濕意,他慌亂道:“怎麼了,怎麼哭了。”
幾十歲的人了,此刻如小孩子般手忙腳亂。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顏如玉揪著嬴政的衣服,抬起頭,雙眼水霧縈繞,卻滿是幸福笑意。
嬴政的心跳加速,手臂收縮,喉結上下滾動,眼神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低沉道:“什麼話。”
顏如玉的笑顏如花:“我愛你。”
愛上這個男人,隻是遲早的事情。
嬴政愣了一下,爾後笑得滿足。
他想,世界上最動聽的話莫過如此。
“曾爺爺,阿姨怎麼哭了。”小男孩扯了扯老者的衣袖,還會遮擋住眼睛,小聲的問。
老者一笑,褶皺的皮膚似裂開的樹皮,包含風霜。
聽到曾孫的話,老者拍拍了他的頭頂,笑容意味深長:“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阿,那要好久。”小男孩臉一誇,掰著手指算時間,離長大還要好久啊。
不過阿姨是笑著哭,應該沒有被欺負吧。
他好像看到了一種白色的光,很耀眼,很溫和。
……
拒絕了朋友一起吃午飯的邀請,顏純卸了妝,風風火火走到門外上了秦律的車。
屁股一坐下,她就狠狠的吐槽道:“哥,我爸媽太過分了,居然悄悄跑去約會,就這樣把我給丟下,太過分了,哼!”
那有怎麼樣的。
她最多是黏在媽媽身邊,讓爸爸孤單一人而已啦,居然將她撇下,肯定是爸爸的注意。
對小叔小嬸的恩愛程度,秦律見怪不怪,心中也很期待。
他偏頭看了還在氣鼓鼓的顏純,鼓著臉像隻被炸毛的小鬆鼠,格外可愛逗人。
秦律摘下眼鏡,露出那上挑的眼角,半眯眼時格外像隻算計人的狐狸,視線瞥向顏純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的眼底一暗,笑意越發莫測難懂。
重新戴上眼鏡,他又恢複了溫文儒雅的斯文人。
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點著方向盤,秦律的坐嘴角揚,噙笑道:“那是叔叔阿姨感情好。怎麼,有我陪著,你不高興嗎。”
雖然是溫聲細語的語氣,然而卻夾帶著一種冬雨寒冷的感覺。
求生欲望的強烈,使顏純使勁搖頭,轉身抱著秦律的手臂,笑得賊討好:“那能阿,有我們的秦律大總裁陪我,可是莫大的榮幸。”
從小到大,她最不敢惹的就是大堂哥了。
以前本來以為是個冰山臉,還在想會不會是個悶騷,內裏很純情。
然而劇情突然大反轉,變成了“斯文敗類”中的衣冠禽獸,惹不起啊。
如果顏純知道根源隻是她的一句話,會不會氣得垂足頓胸,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