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犯規,他已經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確實是在頭兒喊出“開始”之後動的手。隻是……她究竟是怎麼出的手,他還是沒有看到,隻感到一陣銳利的風刮過他的臉,回過神之後,他已經輸了。

“我……我輸了……”大漢漠然的起身,當著眾人的麵,對這夜傾城鞠了一躬,顯然是心悅誠服的認賭服輸,之後便推開眾人離開。

夜傾城眼看著他離開,便起身看著戰饒,勝利之光在她的眼中浮現,卻無一絲狂妄,內斂而不浮誇。

“你是怎麼做到的!”戰饒驚訝萬分的瞪著眼前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傾城拉起他的手,輕描淡寫的在他的掌心寫下兩個詞,便拍拍安林的肩膀,轉身走回自己的桌子。

菜還沒有吃完,她的肚子還有些餓。

看著自己的掌心發怔,戰饒讀出她寫下的兩個詞五個字——速度,爆發力。

夜傾城若無其事的吃著自己的東西,看著戰饒發呆的模樣不由的好笑,或許這些人都對她的獲勝產生了難以接受的震驚,但是她卻已經習以為常。

如果一個人連子彈剛剛出槍口的聲音都能聽出來,能在二十米的距離內在扳機扣下的瞬間躲過子彈的攻擊,她便可以在戰饒剛剛喊出“開始”的一瞬間,搶斷先機,在對手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用極強的爆發力活的勝利。

速度加上爆發力,便是取勝的關鍵。

人類的反應速度有限,如果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反應速度是絕對比不上她的,她可是在挨了幾十槍之後才訓練出了如此迅速的反應速度。想想自己以前的那句身體,肩部的軟組織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槍,這樣既不傷害骨骼,也同時會帶來同樣的疼痛,傷口容易愈合,在沒有訓練成功之前,她每兩個星期都會被抓到打靶場訓練,為了不多挨子彈,她隻能用休息的時間花費更多的經曆的去訓練。

速度,是一個殺手不可或缺的一項重要技能,她因此在無數歌任務中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對手。即使在槍林彈雨之中也能全身而退。

在別人尚未作出反應之時,用強硬的爆發裏迫使自己使出比往日強上很多的力氣,化不可能為可能,“奇跡”便由次產生。

這世界,沒有誰可以不勞而獲,想要獲得的更多,隻有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這些人之中沒有誰比她遭受過的更多,自然不會是她的對手。

隻是,有些事情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或許今天的事情在他們的心裏永遠都是一個“奇跡”吧。

夜傾城露出一抹無人可見的輕笑,有絲蒼涼之意揮發在空氣之總,淡淡的氣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那抹不被任何人所窺視的心靈,此刻正撥動起一首憂傷的歌。

安林站在下麵,抬頭穿越眾人的身影看著那個獨自坐在桌子前喝茶吃菜的夜傾城,那襲單薄的背影卻如烙印一般印在他的胸口。

戰饒握緊拳頭,仿佛還殘留著她指尖觸感的手心緊緊握起,他深吸一口氣,走回那張桌子,坐在夜傾城的對麵低頭吃飯,心中百轉千回,對她的驚訝,對她的實力,對她的不解,太多太多的情緒排山倒海般的湧入他的胸口,壓的他說不出任何話。

那一夜,夜傾城比賽的結果深深的烙在了眾人的眼中,在他們的眼裏,她不再是那個隻有外貌沒有本事的花瓶,眾人的眼中多了一份探索,一份崇敬。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卻有著讓人驚歎的能力,她創造了“奇跡“。

次日起床,夜傾城舒展身子走上甲板,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大海之上,清爽的海風親吻她嬌嫩的臉。

“傾城!”熟悉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她順著聲音看去,卻是抬起頭,看著高高聳起的旗杆,迎風飄揚的骷髏旗幟,刺眼的陽光將旗杆頂端站著的人模糊了模樣。

伸手遮著陽光,夜傾城看著那背對著太陽的身影。

戰饒站在旗杆上,居高臨下看著甲板上仰頭張望的夜傾城,不知怎得一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情就格外的晴朗。

抓著旗杆帥氣的滑下來,穩穩的落在她的麵前,戰饒展露潔白的牙齒對著她微笑。

“你的傷好了沒有?”戰饒看著夜傾城絕色的臉問道。

昨日她輕描淡寫的在他掌心留下五個字,卻讓他一夜輾轉難眠,她風馳電掣的動作在他的腦子裏印下了揮之不去的影響,他迫切的想要和她比試一番,親自去體驗一下那五字真言。今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甲板,等待著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