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海浪,拉上來的同時兩人被被船身的晃動和海浪的撞擊摔到了甲板上,戰饒第一反應就是抱著夜傾城,自己的背硬生生的撞在甲板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該死!”戰饒低咒一聲,起身查看夜傾城的情況,大而密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卻隻是甩甩頭將臉上的雨水甩去。

好在她什麼事情也沒有。

“我們快走!”橫抱起夜傾城,戰饒腳尖將掉落在地上的銀輝踢起,夜傾城一把握住劍柄,便急急忙忙的抱著夜傾城向船艙跑去。

在下一波海浪到來之前,兩人險險的鑽進了船艙之內。

有絲狼狽的靠在船艙的牆上,戰饒微微喘息,手中抱著的夜傾城則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呼吸。

濕噠噠的兩個人相視一眼,當清澈如水的眸子撞上那赤紅如血的眸子,戰饒忽然轉開視線,輕咳了一聲。

詭異,他為什麼感覺此刻的她越加美麗,晶瑩的水珠順著她嬌嫩的皮膚滾落,濕潤的頭發貼合在她的連側,被雨水打濕的眼睛更加的充斥著迷蒙,此刻的她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惑人的味道,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夜傾城沒做多想,扯扯他的衣襟讓他將自己放下來,並在他的手心寫下“謝謝“兩字。

冰冷的指尖滑過他的掌心,那原本冷冷冰冰的手指卻在他掌心留下燙人的熱度,他倒抽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越加緊促。

“傾城小姐!“安林一直感覺不安,所以並沒有完全推到船艙底部,隻是站在樓梯上等候,見戰饒抱著夜傾城進來,急忙走上去。同時褪下自己的衣服給夜傾城披上,並且對戰饒道:“謝謝,戰公子。”

心中則奇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戰饒恢複了心智,那些人下來之時還曾擔心,他們頭兒的殺意一起便是不打到對方絕不罷手,他一麵擔心戰饒拖延時間讓夜傾城無法即使退回船艙,一麵擔心夜傾城在顧及之間被戰饒所傷,直到看到兩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入口,他懸於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不用謝,是我施禮了,本來隻是想稍微比試一下,哪知道自己盡然失了理智。”戰饒苦笑著抓抓腦袋,他也不想自己居然會再次升起殺意,如果他沒有記錯,上次失去理智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而自從他當上海盜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個女人激起了殺意,還是在剛剛過招沒多久就失去了理智,滿腦子的廝殺,隻想要將眼前的殺光。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在對手還沒有受傷之前便恢複了理智,這簡直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奇跡,往日他被激起殺意之後,對手非死即傷,大多數死的淒慘無比。而夜傾城卻完好如初,他很是了解自己泛起殺意時的戰鬥能力,不由的感歎夜傾城隱藏起來的實力,居然可以在他那種狀態下依舊保持毫發無傷。

夜傾城輕笑著並沒有介意,她自當明白自己殺手的身份會無形之中給對方危機感,讓對手在不知不覺間泛起殺氣,就算是無意也難以逃避。

同她對戰過的人,往往開始不過多久便被她的殺氣激發起了殺意,不管是切磋還是戰鬥,結果都是這般。

目前為之,她唯一遇到的,能對她的殺氣不為所動的人便是有——雷克斯一個而已。

而那也是因為,那個人的殺氣遠遠臨駕馭她之上,那完全不似人類的殺氣,簡直能讓人升起自殺的衝動。

當風暴退去,劇烈晃動的船艙逐漸恢複平穩,船員們對海上遇見暴風雨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平靜的在一切恢複正常之後,開始著手收拾船艙內被搖的亂七八糟的桌椅。

戰饒換好幹淨的衣服指揮眾人,夜傾城本想換下濕淋淋的衣服,卻發現自己除了上船時穿的那一套衣服之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衣服,總不能讓她裹著一條床單出去吧。

迫於無奈,她隻得繼續穿著那件濕淋淋的衣服。

戰饒吩咐完手下的船員,眼睛便開始不由自主的尋找夜傾城的所在,當他看著任舊穿著就濕衣服的夜傾城從走出來的時候,他有些不悅的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著她的胳膊。

“為什麼不換衣服!”戰饒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隨意一點,但是話剛出口,裏麵的火藥味卻無論如何也收不住。

這女人是白癡嗎?這種天氣,剛剛經受過暴風雨的洗禮,她卻還是有恃無恐的穿著濕透的衣服,她若不是缺乏嚐試就是自尋死路,這樣很容易感染風寒,而由於他們一直在海上,並沒有很好的條件醫治,患病的結果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