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即將踏入大殿之時,戰饒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講身後的夜傾城擁入懷中,耳邊赫然響起戰茵雪的抽氣聲,和她那淡淡的呼吸聲。
“傾城,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個傻瓜,可是,我卻無法改變自己的意誌,如果當真要這般傻下去,那邊如此吧。”低壓的嗓音輕輕的在她耳邊喃呢,那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如一股無法觸及的電流竄入夜傾城平靜無波的心底,淡然的嚴重忽然閃現什麼,來不及思考,他便放開她,轉身走入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
夜傾城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讓人窒息的悲傷,由他的體溫傳入她的心間,仿佛若有似無,卻壓抑的讓人無法忽視,那股悲哀之氣,和他那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心口有絲緊。宛如被人揪住一般。
“二皇兄。”戰茵雪站在夜傾城的身邊同樣望著戰饒決然的背影,心中有絲不安,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夜傾城尋求溫暖。
夜傾城眯著眼睛,給了戰茵雪一個安心的眼神,兩人便隨著戰饒一同走入晚宴。
當戰饒一踏進大殿時,原本喧鬧的大殿,忽然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震驚的看著昂首挺胸走入的他。
那個曾經被譽為西疆“戰神”的男人,那個曾肩負王爺和將軍雙重身份的他,那個被西疆人民譽為“守護神”,卻被無情流放的男人,闊別五年之久,他竟在眾人彙聚之時突然出現。
所有人的心中不由的被兩股情緒所充斥,對“守護神”歸來的喜悅,以及對“放逐者”的卻諾。
然而,在眾人還為來得及消化戰饒回歸的事實時,同戰茵雪一同進來的夜傾城卻又一次奪走了眾人的呼吸,那宛如午夜薔薇一般妖嬈美豔的女子,卻給人冷清的神聖感,絕色天香的臉上無一絲笑意,淡淡的冷意悄然飄出,雖是如此,卻依舊美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一舉手一投足間皆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她是誰?
眾人不由心底暗自問道。
“王爺!夜姑娘,這邊請。”眾人呆楞之際,卞秦川悄然而至,略帶笑意的臉上,有禮的說道。
“原來是她!”不是知是誰低呼出聲,一時間眾人了然於心。
一句“夜姑娘”,他們便知,這美的除塵的女子,便是“北爵第一美人”——夜傾城,那個被送入他國進獻君王的美人兒,頓時,眾人眼中的驚豔之色中多了一分輕蔑。
被進貢的美人兒,即便是再美,也無法得到君王全部的寵愛,身負別國人種的事實使得所有被送入別國的美人都會在被君王享用完之後,被賞賜給群臣玩弄,這便是美人兒的悲哀,空有芙蓉玉麵,卻隻能落得淒慘收場。
眾人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大刺刺的看向夜傾城,然而夜傾城隻是看著前方的道路,絲毫不將眾人那無禮的視線放在心中。
隻是,有一人卻對此十分厭惡。
戰饒惡狠狠的目光掃視整個會場,如羅刹一般的眼神,將所有人眼中的不屑絞殺。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敬。
“王爺,您和夜姑娘的位置已經安排好,請跟我來。”卞秦川不冷不熱的眼光掃了一圈眾人,他們便如被劍刺了一般縮了縮肩膀。
戰饒冷哼一聲,隨著他走去,夜傾城也隨之跟過去,卻被戰茵雪扯住了衣袖。
“傾城,我們不坐一邊,我先過去了。”悄聲道,戰茵雪眨巴眨巴眼睛。
夜傾城輕輕點點頭,便跟了上去。
兩人的位置並不十分顯眼,卻正合兩人心意,徑自坐下,看著高位依舊空懸,便知真正的主角戰野還未到場。
夜傾城隻當周遭的一切都是虛無,徑自低下頭喝著宮女倒上的茶水。
一旁的戰饒則滿腹心思的看著夜傾城低垂的側臉,眼底烏雲密布。
隨著時間的退役,在一聲傳令下,戰野在眾人起身的注視下走入晚宴,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包裹著一身棕衣的他。大步流星,身形帶風的自人前走過,路徑兩人桌前,微微一頓,眾人不由的將視線落在整個會場中唯一兩個沒有站起來的人身上。
夜傾城仿佛沒有感覺到眾人的視線一般,頭也不抬的飲茶。
戰饒則靠著椅背,嘴角掛著挑釁的笑容,狂放不羈的眼睛好不遮掩的直視著戰野的雙眼。
就在眾人以為戰野將大怒之時,他竟隻是收回視線,走上高位,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卞秦川坐在夜傾城對麵的位置上,含笑的臉,半彎的眼,讓夜傾城有絲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