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們頓時笑成一團,夜傾城卻隻感到無奈,她們對她仿佛充滿了謝意,絕然不要她動手做一點工作,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剛剛準備做的時候就被她們接了過去。
無奈的扯扯嘴角,夜傾城也不和她們嬉鬧,她並不會和人相處,為了避免尷尬,她決定先去看看那天被她一同帶來的西疆士兵。
走到那人休養的帳篷內,夜傾城便看見一個人坐在床上,那人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模樣。
“夜姑娘。”那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一張純淨,俊美的臉赫然暴露在夜傾城的麵前,宛如潔白無暇的羊脂玉,幹淨的讓人心顫。
夜傾城有絲呆澀,這就是她那日救下的西疆士兵嘛?那日對他的模樣很是模糊,想不到,洗去麵上的汙穢之後,竟然是這麼一張讓人驚歎的臉。遠遠不像一個士兵該有的模樣,那樣的清秀,那樣的純淨,他更像一個文人,而不是武將。
“夜姑娘,我一直在等你來。”那人毫無心機的笑了起來,幹淨的笑容有著陽光的味道,眯起的眼睛仿佛彙集了星光一般。
“等我?”夜傾城站在他的床前看著他的笑容,心裏竟然有股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隻怕已經死在那裏了。”說到此,他的眼神暗了暗,口氣裏卻充滿了謝意。
“不用謝我,我救你隻是因為你是西疆的士兵。”夜傾城冷淡的開口。她欠戰饒許多,為他救一一兩個人,遠遠不夠償還,更何況,也是他將他帶回了古城,否則,單憑她自己,隻怕會走很多的冤枉路。
“可是,你還是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幹淨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夜傾城對他的笑臉有絲奇怪的感覺,卻說不上來,隻是那感覺並不討厭,甚至有絲舒服。
“夜姑娘!那邊的士兵傷口有點奇怪你要不要去看……”走進帳篷的士兵大大咧咧的開口,可是在看到床上躺著的男子的時候,卻猛的呆住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見鬼了模樣。
“頭……頭……頭兒……!”隻見他爆發出咆哮般的聲音,轉身狂奔。
“他……怎麼了?”男子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問道。
夜傾城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隨即她在他的床邊坐下,執起他的手為他把脈。
不一會兒,帳篷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唰的一聲,戰饒衝了進來,當他看見床上的男子時,表情卻和之前那個士兵一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除夕!”
驚訝和狂喜混合在一起,戰饒一步衝到了他的床邊。激動的看著他。
除夕!沒錯!就是除夕,隻有除夕才有著這樣純淨的麵龐,這樣幹淨的笑容,那個可以在冬日裏融化冰雪的少年,那個曾經被譽為和他一樣有著守護神地位的少年。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那人卻隻是無辜的看了看神色異常激動的戰饒,隨後便知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坐在一旁的夜傾城,一雙眼睛,仿佛在詢問她一般。
“除夕,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戰饒啊!你忘了我嗎?”戰饒看著他那樣陌生的顏色,心中一驚。
“戰饒……”那人疑惑的看著他,隨即醒悟一般的說道:“啊!你是戰饒。”
“是!是我!”戰饒以為他想起了自己,激動的笑了起來。
“戰將軍,我一直以來都很崇拜你啊。”可是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冷水直接倒在了戰饒的腦袋上,將他所有的狂喜都澆滅。
“……你……你說什麼……”戰饒震驚的看著他。
“將軍,我叫白墨,不是除夕。”白墨微微皺眉,解釋道:“我是古城駐軍的小將,並不是戰將軍口中的除夕丞相。”
“你……你不是他……”戰饒如夢初醒的看著他,赫然的苦笑。“我真傻,除夕死在我的麵前,他怎麼可能活著。”他親眼看著那個如玉般的少年死去,死去的人又怎麼可能死而複生,眼前的男子更不可能是他,隻不過長的太過相似,他竟然頭腦發昏的以為除夕又回來了。
“將軍!白墨有一事相求。”然而白墨卻突然開口,一臉認真的看著戰饒。
“什麼事?”麵對著和昔日之交好友一模一樣的臉,戰饒隻感到天意弄人,同樣的一張臉下竟然是不一樣的靈魂。
“白墨聽說將軍將要在近日內將夜姑娘送出西疆,白墨鬥膽請求戰將軍允許白墨辭去軍銜,好讓白墨可以跟隨在夜姑娘的身邊保護她,以報答夜姑娘的救命之恩。”白墨的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說出的話,卻著實讓戰饒和夜傾城都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