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口氣,東方焰轉身,看向夜傾城,許久不語。

“你現在要勸的不是我,而是站繞,朕退兵隻是片刻間的事情,隻是若是要站繞退兵,怕是有些苦難。”東方焰一席話便是已經叫夜傾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是答應了自己,抬頭看向東方焰,感激的淡淡淺笑。

“先與你安排住下吧,過了中午,便是開戰的時候,那個時候戰饒會來我軍營,一起聯手去攻打北爵,能不能勸得了戰饒,便是全都看你了,隻是……”東方焰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的停住了,猶豫的看了一下夜傾城。

“隻是什麼?”淡淡的詢問過去,夜傾城知道東方焰都是覺得為難的事情,必是不太好辦的事情。

“隻是,你知道戰饒為何要攻打北爵嗎?”東方焰看著夜傾城,想必有些事情,她還是不很清楚吧,看著她單薄的身體,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卻是更加的難看,想必,這一年,日子定是不太好過吧,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一陣風吹過,就要隨風飄走一般,從未有過夜傾城的消息,這一年,她又是怎樣度過的呢?

夜傾城搖搖頭,隻知道戰野突然駕崩,卻是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也不清楚,為何戰饒一繼位,便是馬上對北爵有了連連的攻打,如此激烈,好似有過深仇大恨一般,一心想著為席斯儂解圍,卻是從未問過其中的原因。

“戰野駕崩,你應該十分的清楚,可是,戰野的死並非偶然,而是必然之結果。”東方焰意味深長的說道,也是落座於桌子後麵的椅子上,下巴揚起,屬於他的那份高傲依舊存在。

太陽依舊灑著金光滿滿,帳篷的門幔半開著,一片灑在了夜傾城的腳下,曬的雙腳暖洋洋的,外麵一片片的軍營訓練的聲音,是的,西疆與東閻聯手,席斯儂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她曾經在東閻呆過,當然十分了解東閻的兵力,若是隻一個國家還可,可席斯儂現在麵對的比自己強的東閻和西疆兩個國家。

“你是說,戰饒發動戰爭,便是為了報仇?而戰野也是席斯儂害死的?”夜傾城馬上緊鎖眉頭,便是馬上與之前的種種戰野的怪相聯想到了一起,席斯儂一直都是有一顆狼子野心,想稱霸四國是他這一生唯一的目的,南遙已經得逞,看來,他一定是對西疆做了什麼,才惹得戰饒如此怒氣。

“恩,你說的沒有錯,席斯儂曾經裝扮成了一個人,臥底與西疆,並成為了他們的宰相除夕,得到了戰野與皇親的十分信任,就在這個時候,他利用了他們對他的信任,對戰野下了猛毒,並威脅著戰野將國家依附北爵,不然,便不給他解毒。”東方焰慢慢為夜傾城道來,隻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了之前對席斯儂的鄙視,更是沒有了任何敵意,就那樣的平靜,宛如一潭死水,不曾有過一絲的波動。

“原來是這樣……”默默一番自言自語,便也是有些明白了,隻聽說,每年北爵都會與戰野送過去一批美女,這也是兩國之間唯一的來往,想必送美女名義為假,而送解藥的名義才為真,自己也便成了那次的犧牲品。

想想好像全部恍然大悟,也便清楚了,為何戰野要那樣的對待戰饒,更是為何要將自己逐出西疆境內,這位哥哥,費勁苦心積慮,最後在臨死的時候,將皇位傳給了戰饒……

“倒是你,戰野在戰饒心中的地位頗高,這次的戰爭,他從來沒有過猶豫,還是想想如何勸解他吧。”東方焰冷聲說道,雖然怨恨,卻是理解,愛情這個東西,很多時候,都是難以解釋,無論對方如何,便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就像自己,麵對夜傾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那一份激動,竟是將她當初對自己說的狠話一時忘記,原來,能叫一個高傲的人屈服的,便隻有愛情了。

垂頭,心中了然,淡淡歎息,走出東方焰的軍營時,正好與剛剛準備進來的靜兒遇到了一起,抬頭看過去,淡淡一抹笑,卻是對方一臉的錯愕。

“你……你……”半天,靜兒竟然變成了口吃,心中的話也是難以說的出來,見到這張讓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靜兒恍惚的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一個死去的人,怎又會突然站在自己的麵前,還淡淡的對著自己微笑,是夢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