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占據她心中位置的人居然還是自己的仇人,心靈如此醜惡,竟然假扮成了除夕,對自己的親如父母的兄弟下毒,若不是哥哥與自己翻臉,怕是席斯儂連自己也不會放過吧。

“你,給朕笑一個,不然,朕還是可以馬上返回的。”戰饒咬著牙,心中的恨意,無處發泄,若是,夜傾城喜歡的人另有其人,也就罷了,隻是,那是殺害自己親生兄弟的席斯儂,自己一度那樣的相信他(除夕),竟然是這樣的臉孔……

算是恥辱嗎?

夜傾城當然知曉戰饒現在的心情,苦澀的一笑,這個時候,叫她如何笑的出來,身體虛弱的她,竟是一時頭昏,載入了戰饒的懷中,最後的印像中,戰饒還是很關心的將自己抱起,苦苦的喚著自己的名字,如此好的一個男人,竟是被自己傷到如此,又是誰的錯?難道愛真的有錯嗎?

“皇上,外麵雨很大,我們幾時發兵?”門外,一個將士,站在雨中,一切準備就緒,隻是雨水太大了,怕是出兵的時間要晚一些了。

戰饒抱著懷中的夜傾城,眼神中慌過一絲的猶豫,最後還是無力的說:“今日,不發兵了,告訴所有士兵,立刻退兵,回西疆去。”

門外的士兵顯然一陣錯愕,半天沒有言語,剛才練兵的時候,皇上明明還告訴自己,要如何應付這場戰爭的,一副雄雉勃勃的樣子,怎麼一個時辰的時間都不到,便是改變的主意?

“皇上,您的意思……”將士不敢肯定的再次詢問過去。

“我說退兵,你沒有聽清楚嗎?一個時辰之內,我們必須退出軍營之中,全速趕往西疆。”戰饒幾乎是吼出來的,臉上的青筋蹦起,心髒跳動加快,低頭看看昏迷中的夜傾城,緊閉著雙眼,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

“是……”將士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應道離開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夜傾城隻覺得身子顛簸的厲害,不免心中歡快,現在應該便是在回西疆的路上了,轉頭看去,四周一片黑暗,自己獨身一人在這輛馬車中,沒有任何的傷感,也是料到之中,夜傾城勉強起身,經常的昏迷,則是意味著生命的盡頭。

全身乏眷,夜傾城揭開門幔,自己醒的剛剛是時候,現在已經隻身與西疆的皇宮中了,這裏,她來過,雖然呆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但是,還是先天的殺手本性,叫她在所經過之處必須留下深刻的印象,養父的嚴格訓練,早已經成了習慣。

看到門口的士兵恭敬的將大門打開,吱嘎一聲幹澀的響聲,又是這樣莊嚴肅穆的牢籠,隻是,這一次,夜傾城沒有任何的感覺,不知道能剩下多少時日,自己死後,戰饒應該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的,心中知曉,他是一個善良之人,隻是,同席斯儂一樣,經曆一些苦楚的事情,心中那份善良便是變的性質,這樣的人,生的比別人更加可悲。

馬車停下,夜傾城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的響聲,隨後是鈴兒般清脆的笑聲:“我聽得二哥便是退兵返鄉,本還不信,沒有想到,還是將二哥等了回來。”

是公主,夜傾城分明記得這聲音,慢慢起身,有一個奴才來與自己打開門幔,被攙扶著下了馬車。

那一邊,戰饒也是剛剛下了馬車,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撫摸著三妹的頭發愛憐的回答她的問題,轉身甩甩袖子離開了,沒有留下一句話。

公主納悶的看著二哥遠去的背影,二哥這是怎麼了?二哥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自己?現在卻是不理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剛要上前與之理論,後麵馬車走下來的人叫頓時大吃一驚,將剛才心中的委屈全部忘卻。

此人,是——北爵第一美人,夜傾城!

她,不是傳說已經死了嗎?明明記得那段時間,二哥非常的低沉,整日以酒為伴,自己還是因此十分的苦惱,後來大哥死了,二哥才振作起來,要為大哥報仇,本以為二哥會再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可是現在事情好像和預想的有很大的差別。

不免看著夜傾城驚呆住了,而這個本應該已經死的夜傾城早已經習慣大家驚愕的表情,走上前去,淡淡與公主打了招呼。

“公主!”

“你……是夜傾城?”擔心認錯了人,公主還是詢問過去。

“是的。”簡單的回答,夜傾城也是隻身向前走去,剛才攙扶自己的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帶著夜傾城走進了深宮之中。

“等等!”公主馬上走上前去,攔在了夜傾城的麵前,眼神變的尖銳,一切都不太對勁,二哥為什麼突然退兵,大哥的仇恨二哥是銘記於心的,現在突然退兵,還帶回了這個美麗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這一年之中又去了哪裏?這次來西疆又是什麼目的?二哥那樣怒氣衝衝,到底是因為什麼,從前不管二哥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是不會那樣的對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