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粉”乃是天媚教中最具威力的迷藥之一,聞名江湖,比之一般迷藥,更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但阮偉習得天下至異的瑜伽神功,“迷魂粉”雖是厲害,一經他運功拒解,軟弱無力的感覺全消。
當下他站起身來,離開軟榻,衝出房外,隻見一間一間的房屋,鱗次櫛比,一路排下去,那溫義的呼叫聲,顯是從最後一間傳出。
溫義醒來,覺得全身軟弱無力,動彈不得,忽聞一陣香風飄來,走進來四位輕紗女子,四位女子咯咯嬉笑中,就來動手脫她的衣服。
溫義是處女之身,怎容得旁人脫她的衣服,但她未曾學過瑜伽神功,迷魂粉已使她喪失功力,無能反抗,隻有嚇得大聲呼救。
四位女子知道她不能動彈,不管她怎樣叫罵,七手八腳地動手亂扯,不一會兒,長衫、短衣全被她們脫去,露出女子的褻衣褲。
四位女子一見她穿的女子內衣,不由大大地一怔,就在此際,陡聞一聲暴喝:“住手!”
阮偉眼中露出懾人的光芒低沉道:“你們快滾出去!”
四位女子看清來人竟是阮偉,八隻秀目,一齊盯注在他身上,臉上泛現出迷茫之色。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輕笑道:“小夥子,叫我們出去做什麼啊?”
阮偉氣憤道:“你們把我義弟怎麼了?”
那女子指著身後的軟榻,笑道:“你的義弟不是在那好好地睡著麼?”
阮偉急問道:“賢弟,你怎麼樣了?”
柔軟垂地的重重紗帳內,不見回話,忽傳出一陣低低的啜泣之聲。
阮偉以為溫義受辱,大驚之下,雙掌連環劈出,四女子自知難敵,都迅即飄身讓開。
阮偉就要衝過去看個究竟,隻聽那高挑女子笑道:“你若這等冒失地衝過去,你那義弟就要哭得更厲害啦!”
忽聞溫義低弱道:“大哥,打她們每人一個耳刮子。”
阮偉身形一閃,飄飛之下,“啪!啪!啪!啪!”四聲輕響,四位女子各已挨了一記耳刮子。
阮偉心腸較軟,不忍施下辣手,但也打得四女臉上紅起一塊。
四位女子跟隨萬妙仙女至芮城府,已被芮家絕世的武功打得心驚肉跳,十八位姐妹隻剩下五位,這時見阮偉露出一手絕頂輕功,以為他也是芮家中人,哪敢回手,嚇得轉身退出房外。
阮偉緩緩走近軟榻,問道:“你沒事嗎?”
溫義急道:“你別過來!”
阮偉微一停頓,望著數層彩色繽紛的軟紗帳,道:“你可站得起來?”
溫義輕道:“小弟全身不能動彈。”
阮偉輕歎道:“我若不過來,怎能救你逃出此地?”
等了半晌,溫義才低泣道:“大哥過來吧。”
阮偉掀開軟帳,頓見肌膚冰清如羊脂般的玉體,裸呈在眼前,溫義雖未全裸,但給阮偉看到自己女兒麵目,忍不住羞哭得更厲害。
阮偉驚慌道:“義……義……弟。”溫義哭個沒停,阮偉定下神,道:“你傷到哪裏嗎?”
溫義抽泣道:“我……我……全身無力。”
阮偉道:“你別傷心了,大哥定將為你今日所受之辱出口氣!”
溫義停住泣聲,羞赧道:“你快幫我把衣服穿起來。”
阮偉抑住心跳,顫抖地觸摸在溫義滑膩、瑩淨的肌膚上,慌得半天也穿不好一件短衣。
溫義被他觸弄得全身發熱,羞澀道:“大……大……哥……怎麼啦……”
阮偉被他一說更是慌亂,但見她豐滿的胸部,用條淺紅輕綢護胸,勒得緊緊的。
阮偉一時看得竟愣住了,暗道:“義弟真是女子啊!”
溫義雖被他看得羞得無地自容,但無絲毫怒意,反自心底泛起一絲甜蜜的感覺。
阮偉好不容易才替她穿著妥當,溫義行動不得,阮偉攬手把她抱起。
抱在懷中,溫義動人的眉目清晰可見,星眸如似含煙,尚掛著兩滴晶瑩的羞淚,粉臉玉頰上猶有淺淺淚痕。
他倆麵麵相對,靈犀暗通,阮偉緩緩抱她走出紗帳,抬頭看去,萬妙仙女冷笑地站在門前,擋住去路。
阮偉朗聲道:“在下與貴教無冤無仇,你為何暗施詭計,用此下流手段,迷我二人?”
萬妙仙女媚笑道:“你二人與本教有緣,才能至此,否則,想來此地的人還來不了呢!”
阮偉氣道:“來這裏做什麼,你快滾開,讓我們出去。”
萬妙仙女款擺纖腰,笑道:“好處可多呢,你留下數日就知,何苦定要離開!”
阮偉怒道:“你若再不讓開,莫怪在下無禮了。”
溫義也呸了一聲道:“好不要臉,女孩子家穿得這樣,還敢站在男人麵前。”
那萬妙仙女僅著褻衣,外披有等於無的輕紗,妖豔已極。
萬妙仙女一笑道:“你是男子嗎?”
溫義臉色一紅,阮偉怒道:“你到底讓不讓!”
萬妙仙女笑道:“你有本領,就抱那假相公闖出去。”
阮偉一個箭步,想從左側掠去,萬妙仙女蛇腰一扭,雙掌疾快拍出,阮偉左腳一點,避開掌風,輕巧地閃到右側。
萬妙仙女輕喝道:“好輕功!”掌法一變,兩手成爪向他抓去。
其變招之快,十分驚人,阮偉不敢大意,身法急變,展出“百變鬼影”,突見他雙腳不動,直條條地掠起,要從萬妙仙女頭頂闖出。
萬妙仙女大驚,來不及阻擋,急得雙手連揮,彈出數縷疾風,挾著“迷魂粉”,朝阮偉頭麵罩去。
阮偉急忙運功屏氣,但已遲了一步,仍吸到一點,隻聽“撲通”一聲,抱著溫義昏倒地上。
萬妙仙女輕掌一拍,走來先前四位女子,把阮偉、溫義抬到軟榻之上。
萬妙仙女對那高挑女子道:“介花,去把‘破魂陰陽和合散’拿來。”
介花驚道:“非要用那藥才行嗎?”
這“破魂陰陽和合散”是天媚教中最媚人的藥物,隻要吃了這種藥物,若不陰陽交合,必然幹渴而死。
萬妙仙女道:“這兩人武功不凡,若不用‘破魂陰陽和合散’,不能就範,快去拿來。”
不一會,介花捧來一隻精巧的檀木小盒,萬妙仙女拿出一小包紅綢裏裹著的藥物,遞給另兩位女子,說道:“給他兩人服下。”
介花顯是甚得萬妙仙女的寵愛,插口道:“那位較矮的相公,是個女子,少教主給服下‘破魂陰陽和合散’有什麼用?”
萬妙仙女道:“那女子剛才對我無禮,我要出口氣。”
拿藥的兩位女子各倒了一杯白水,拿著“破魂陰陽和合散”,走近軟榻,就欲給阮偉、溫義服下。
介花暗歎一聲,她不為阮偉歎惜,卻為溫義悲傷,因阮偉服下後,少教主好淫成性,自會和他交合,解了藥性,但溫義吃下此藥必將幹渴三天死去。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一位輕紗女子,稟告道:“少教主,外麵姓芮的老頭子在等著,好像有什麼急事。”
萬妙仙女眉頭輕皺,道:“把他迎到隔室等我。”
輕紗女子去後,萬妙仙女向介花道:“你看著這兩個娃子,我去裝扮一下。”
此時阮偉又悠然醒來,他在受迷前業已運功屏氣,暫時昏倒後,內氣不息,不用多時,便把毒氣排出體外,要知這瑜伽神功有無比的神功,縱是睡眠中,遇到外侵,亦能自然行動。
兩位持藥女子,正欲給阮偉及溫義服下“破魂陰陽和合散”,介花道:“不忙喂他倆,等少教主回來,再喂不遲。”
她這一慈悲心,倒救了阮偉和溫義,阮偉雖然醒來,還不能用力,當下他不敢輕動,暗運瑜伽神功,恢複體力。
來訪的芮姓老頭子是芮城府的主裁鏡愚,他被迎進阮偉所在的隔壁房間,焦急地等著。
萬妙仙女換上一襲粉紅色、薄如蟬翼的輕紗,滿身散發著誘人綺思的濃香,雲鬢高堆如螺,樣子更是妖媚惑人,她輕飄飄走進,一見鏡愚就嬌嗔道:“龍形八掌秘本帶來了麼?”
鏡愚望著萬妙仙女誘人的軀體,咽下一口唾液,歎道:“你壞了我的大事,你壞了我的大事!”
萬妙仙女媚眼輕拋道:“壞了什麼大事?你若今日再不交出龍形八掌秘本,我可不饒你!”
鏡愚忍不住眼前美色的誘惑,伸手抱去,萬妙仙女輕笑躲過,道:“你怎麼這樣猴急,先把秘本拿出來……”
鏡愚一把沒抱住,肥臉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龍形八掌是芮家唯一的絕傳,怎可輕易求得。”
萬妙仙女臉色頓變,滿麵寒霜道:“怎麼啦!要容易到手,天媚教會求你嗎?”
鏡愚賠笑道:“你別生氣,我隻是說難得,並未說不替貴教設法取得。”停了一下,歎道:“這龍形八掌在芮家一脈單傳,而鏡字輩傳給大房獨子鏡元兄,欲取得龍形八掌隻有在他身上設法。”
萬妙仙女笑道:“你要想在龍掌神乞身上打主意,可不是容易之事,我看你還是另想別法吧。”
鏡愚歎道:“龍形八掌,芮家隻有鏡元兄會,除他之外,再無一人會此掌法。”
萬妙仙女驚訝道:“那怎成啊!倘若龍掌神乞這老家夥一死,這套驚世絕學,豈非要絕傳了?”
鏡愚道:“這套絕學,祖宗傳下來,怕後代子弟仗此絕學,胡作非為,規定芮家隻能一人在當世會此絕學,不傳第二人。”
萬妙仙女奇異道:“那這套絕學,怎會在芮家傳下數百年!”
鏡愚歎道:“祖宗規定,長輩死後,晚輩才能學,也就是說鏡元兄死後,下一輩歌字輩,才有一人,幸運得傳。”
萬妙仙女不信道:“天下隻有龍掌神乞會龍形八掌,他若死後,絕學失傳,你們下一輩怎能再學,別騙人哪!你是否嚐過天媚教的甜頭,便想推三阻四毀棄諾言!”
鏡愚苦著臉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自結識你之後,我已成芮家的罪人,你說我還會不替你賣力嗎?”
萬妙仙女淫笑道:“這是你自己找上門的,怪不得姑娘。”說罷,笑聲不斷,仿佛甚是得意。
鏡愚苦笑了一聲。
萬妙仙女又媚笑道:“你快說,還有什麼法子能得到龍形八掌?姑娘理當論功行賞……”
鏡愚精神一振,指手畫腳道:“鏡元兄死後,絕學倒不會失傳,因龍形八掌古傳秘本,珍藏在芮家城靈隱寺中,由芮家佛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