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感想?”白若雲將手中的水晶杯輕輕地放在辦公桌上。
宋文娟放下手上的資料,臉上顯得很平靜,輕聲說:“現在明白為什麼你讓我關注雲鵬地產的原因了。真沒想到,曾經在定城地產界不可一世的的雲鵬地產如今會處於這種窘境,倘若他們連建築商的這麼一點點款項都支付不起,說明現在的雲鵬地產處境極為危險,也正是我們並購它的最佳時機。”
“文娟,我的確沒有看錯你。不瞞你說,當初很多人覺得我聘你做靜楓集團副總裁是個笑話。他們認為你隻是一個對時裝行業有些了解的模特,能夠做到一個時裝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已是奇跡。
而我卻不那麼認為,你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準確的判斷力。所以,我才會不遺餘力地把你挖到靜楓服裝公司,如今又毅然決然地任你擔當集團副總裁。”白若雲一雙宛若秋水般的明眸閃爍著熠熠光芒,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靨。
“你過獎了。”宋文娟微微皺了一下柳眉,輕道:“不過,我覺得並購雲鵬地產會多少有些難度。”
“我知道你的意思,因為你考慮到雲鵬地產是我繼母家族的公司,你擔心我們在這次並購的過程中會遇到一些阻礙。”白若雲顯得很平靜。
“沒錯,我有這方麵的顧慮。其實我也懂得,商場競爭本身就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遊戲,誰沒有了生存的能力,自然會遭到淘汰。”宋文娟淺笑道:“董事長,我覺得這次想要並購雲鵬地產一定有你自己的一番道理。”
白若雲點點頭,娓娓道來:“我們靜楓建設公司這些年的主要業務是商業地產,城東區拆遷改造項目是我們第一次涉足這個領域,而我們也正是從雲鵬地產手中把這個項目‘搶’回來的。按規矩說,其實這個項目就是我們的,不過卻偏偏遇到一些不按照規矩做事的人,才會經曆了一些波折。
我繼母的哥哥十幾年前一手創辦了雲鵬地產公司,這家公司就是靠拆遷改造起家,憑借關係一度壟斷定城的所有拆遷工程。直至現在,他們仍然以這方麵的業務為主,除了做一些證券投資,他們基本上不去涉足其他的產業。
其中的原因很明顯,就是他們覺得在拆遷改造過程中巨大的商業回報是任何行業、任何產業都無法比及的,他們也嚐到這個行業帶來的甜頭。
然而,這些豐厚的回報的背後呢?他們手中的真金白銀上沾滿了被拆遷百姓的淋淋血汗和不盡哀怨。
當然,這些豐厚的回報也沒有完全落在雲鵬地產的口袋中,有一些是被協助他們的相關人員拿走了。
每個企業都有自己的經營模式,也有自己的經營理念,更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商場原本就是這樣,自己經營自己的企業,其他人也奈何不了,更無權去幹涉,這個道理我們做企業的人都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