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沒有心思去理會米蘭的表情和眼神，隻是全神貫注地為她療傷。不多時，女人手腕處那些紅腫漸漸地消褪下去，皮膚又恢複成自然白皙的樣子。
“還疼嗎？”林非看著米蘭輕聲問道。
“哦……”米蘭回過神，輕輕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不疼了，謝謝你。”
“別這麼說，都是我不好。”林非鬆開手，皺著眉頭低聲嗔怨道：“從來都沒有睡得這樣沉，要不然你過來時我就可以醒來，也不會傷到你……”
“好了，不要自責了。你應該是非常疲憊，所以才會這樣。”米蘭淺笑著安慰道：“也怪我，見到你流出了很多的口水，很是不雅。沒去多想，就決定幫你擦一下。擔心吵醒你，結果還是把你弄醒了。”
“不能怪你，你也是好意要幫我。”林非晃動了幾下脖子，將筋骨疏鬆開，“雖然我沒有察覺到你們換座位的事情，但是無論我睡得多深，任何人也不可能靠近我的身體，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米蘭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到了法蘭克福，我會提前叫醒你的。”
“我不困了，剛才主要是因為難以忍受那個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才決定睡覺的。”林非搖了搖頭，看著米蘭問道：“對了，你怎麼換到這裏來了？”
米蘭不自然地低下頭，臉色悄然難看起來，輕聲道：“沒什麼……”
“不可能。”林非通過米蘭臉色的異樣，判斷出女人應該是受了什麼委屈，他關切地說道：“米蘭，我們是朋友，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夠做到，一定想辦法幫你解決。希望你不要對我有什麼隱瞞，好不好？”
“真的沒什麼……”米蘭搖了搖頭，強笑道：“你要是不想睡覺，我們聊些其他的事情，好嗎？”
“你的衣服怎麼弄的？”林非的目光落在了米蘭旗袍裙擺處，“那是什麼？”
米蘭看了一眼旗袍上麵未能完全擦掉的幾小塊斑斑汙漬，白皙的臉蛋兒頓時布滿了羞紅。她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告訴林非，一方麵覺得難堪，還有一點，她擔心林非會因此而闖禍。
“是我……”米蘭想了想，“不小心弄上去的……牛奶汙漬。”
“牛奶汙漬？”林非怎麼看都不像。
“是，我不騙你。”米蘭緊緊地咬著下嘴唇。
林非心裏已經很清楚，米蘭肯定是在說謊，他將女人的玉手抓住，說道：“米蘭，是因為那個小子故意欺負你，所以你才決定換座位。”
見林非看出事情的端倪，米蘭也不再隱瞞，她無奈地點了點頭，抬眼看著男人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你不要再過問了。”
林非沒有做聲，麻利地解開了安全帶。
“不要去了。”米蘭慌張地伸手抓住林非的胳膊，“算了……”
“放開我！”林非站起身，冷冷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