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眼叫崔連豪,生在定城市岠陽縣的一個小山村。自從記事起,就在父母每天的爭吵打罵中度過。家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溫暖,反倒是讓他感到恐懼。
讀初中時,父母離婚,他被判給了父親。同年同月,父親再娶,繼母的到來,讓崔連豪對家產生了極度的厭惡之情。
初中沒讀完他便輟學離家,一個人跑到定城,開始在社會上混。幾年時間下來,他接連跟了好幾個所謂黑*社會組織的“老大”。
崔連豪解釋其中原由,不是他這個人不仗義,而是在於那些“老大”。他們除了被抓進監獄,其餘的就是死的死、逃的逃。
為此,崔連豪笑稱自己是掃把星下凡,投奔誰,誰準倒黴。基本上到不了一年,他跟著的“老大”必定會出事。如今,他剛好與孫斌為伍將近一年時間,按照這個邏輯推算,孫斌算是氣數已盡了……
……
鷹鉤鼻名叫羅洪劍,祖籍齊州。父親曾經是定城市一所業餘體校的武術教練,母親經營一個小超市。
因受父親影響,羅洪劍自幼習武,十五歲時便破格進入到省體院進修。怎奈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原本幸福美滿的家不複存在,同時本應光輝的人生之路也隨之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在羅洪劍十六歲時,齊州老家的親戚給他父親打來電話,說家裏麵要進行拆遷改造,要他父親馬上回去一趟。那時正逢暑假,他便和父親母親一起回老家。
回到老家以後,拆遷部門給他們家拿來一份有別於其他家的拆遷協議。簡單說,其他家除了補償一定數額的樓房之外,還給一些補償款和過渡費。
而羅洪劍家卻隻有相當於一般家庭四分之一的樓房補償,根本沒有補償款和過渡費。他父親覺得不可思議,同樣的房子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差異。於是問拆遷部門的人員,為什麼會這樣,要他們給出合理的解釋。
拆遷人員當即給了解釋,說他們一家三口的戶口早已遷走,不屬於當地人,所以就不應該享受當地人的待遇。給一些樓房補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他們應該感到知足雲雲。
對於這樣的狗屁解釋,莫說羅洪劍的父親,就連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知道不合理。基於這方麵的分歧,他父親堅決不簽拆遷協議。
之後幾天,他們家屢次遭到騷擾,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員在夜裏向他們家院子裏投石塊、砸玻璃,把建築垃圾堆放在他們家門前,斷水斷電更是常事……
羅洪劍血氣方剛,受不了這樣的欺辱,打算出去找那些人算賬。但是都被他父親攔住,要他一忍再忍,說要用正常渠道來解決問題。
於是,他父親便去找了鎮裏,縣裏的相關部門,希望那些人能夠主持正義,製止類似的事情繼續發生,合理解決他們家的補償事宜。
那些人表麵說了很多好聽的話,實際上根本不想管。騷擾的鬧劇依舊上演,羅洪劍的父親很是無奈,隻能白天到市裏有關部門繼續反映情況,夜裏則是要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