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濤笑了一下,“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謙虛了。”
“別這些廢話!”任怡彤不悅地訓斥了一聲,“你快點抓緊時間!”
謝海濤感覺到任怡彤的心態正在發生著微妙變化,不由得暗暗得意,這個女人越是這樣,他的心裏越有底,“好吧,我跟你簡單地解釋一下,首先一點,就是何玉聖從出任定城市長起,一直到現在又做了六年多的市委書記,前後加在一起一共十多年的時間,他沒有從國家領過一分錢的薪水……”
“這又怎麼了?無非是表麵上的作秀而已!”任怡彤有意用不屑語氣說道:“那些和他有關的公司所帶來的利益,恐怕比那些薪水要高得多!”
“你隻是說對了一半……”謝海濤嗬嗬笑了,暗道:小騷貨,真他媽狡猾!他有意頓了頓,仔細聽著任怡彤的表現。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有一套,始終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等待著。不過,從任怡彤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中,他依稀感覺到女人的緊張和焦急。
見任怡彤沒有插言,謝海濤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也不想想,在東方這樣的人大有人在,誰跟錢有夠!他們不作秀,別人又能把他們怎樣了?!
何玉聖這樣做就是表明,他當官的目的不是為了撈錢。同時,他也沒有利用手中的職權給和他有關的企業開通方便之門。
何強的廣告公司和我有過很多的合作,我對他的公司非常了解。以他公司的實力,如果沒有這個市委書記的老爸,恐怕會賺到更多的錢。
何強告訴我,何玉聖與他之間有協議,規定他的廣告公司不能參與和市裏所有部門存在關係的項目投標活動,隻能去做純商業性質的項目。而且每年必須要拿出一定的資金,去做純公益廣告,這些可都是硬性的規定。
再說另外那三家上市公司吧,每年的收益相當可觀。可是呢,他們並沒有把賺來的錢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這個我知道!”任怡彤終於開言,她淡淡地說道:“我對惠民水產公司和華田實業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曾經看過靜楓集團的財務報表,那上麵顯示的很清楚,他們每年都要把一些收益捐給國家。
而且我還知道,當年靜楓集團和華田實業曾經聯手成立了一家電力公司,他們高調地宣布把公司全部收益捐給定城市民。
在東方,很多企業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討好國家,羊毛出在羊身上,商人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們是想以此獲得更多的收益,對於這樣的做法,我覺得沒有什麼稀奇的。”
“對於東方其他的企業來講,確實如你所說,他們不可能把賺來的錢輕易撒手丟給任何人,我也是商人,當然明白這裏麵的道道。
最簡單的例子就擺在眼前,最近這些年,隻要東方遇到一些比較大自然災害,很多的企業就會捐款。在這些捐款企業中有自願的,也有不少企業是因為壓力而無奈才捐的。
對於那些自願捐款的企業,說實在話,他們確實存在著一定的良知和善心,可是他們還有另外的用意,就是希望通過捐款來提升企業的知名度,來宣傳他們的企業,推廣他們的產品,從而在老百姓中獲得更好的口碑,然後增加他們企業的收益。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軟廣告,當然也是一種合理的營銷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