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被謝海濤罵“狐狸精”,任怡彤看上去並不怎麼生氣,她幽幽地出了一口氣,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那款價值不菲的精致腕表,平靜地說道:“我承認自己是個狐狸精,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看成一個正常的好女人。當然,在我所處的那樣一個環境下,一個好女人根本就無法生存下去,更不要談什麼升遷。
我貪婪、無情、不容易滿足。因為追逐名利,我和市裏很多的領導睡過覺,不過他們的身體都不行,沒有一個人可以令我的身心得到滿足。
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你們男人想去發泄欲望,作為女人的我也需要如此,所以我花錢找了很多的男陪侍,從他們的身上算是得到一些小小的慰藉。
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想要打我主意的人,無疑就是自討苦吃。
我這個人喜歡與人合作,也願意與人做各種交易,但是合作的前提必須讓我掌握主動。因此上,我最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男人,凡是威脅過我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會吃到苦頭。
我更痛恨那些為了保全自己而背叛我的男人。所以,那些人在傷害到我以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將是最大的。
接著剛才你的話說,你有威脅我的資本,無非隻是利用你與何家的關係。我同樣也有控製你的資本,而我的資本比你要多得多。
隻要不出藍海市,我就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我忌憚何玉聖背後的勢力,並不代表我同樣也怕你。你想要牽著我的鼻子走,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有你的!我現在就給何強打電話,然後再通知欒永軍,讓他馬上去找何強承認錯誤,並把事情說清楚。畢竟他不是主謀,就算受到懲罰也不會很大。”謝海濤掏出了手機,卻沒有馬上撥號,看著任怡彤的臉,似乎是在等待女人低頭認輸。
任怡彤莞爾一笑,“在你打電話之前,先讓我打個電話好麼?”
謝海濤想了想,點頭說道:“好,我等著。”
任怡彤把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機拿了起來,翹著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她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不過十幾秒鍾的通話,任怡彤隻是聽著,她把電話放好,將目光再度落在了謝海濤的臉上,細長的眉梢輕輕一挑,“你覺得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還能夠去找何強把事情說清楚麼?”
聽了任怡彤這樣的話,謝海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緊張地皺起了雙眉。他知道自己沒有聽錯,可是他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極力地平複著情緒,未曾開言先咽了咽喉嚨,“你……你說欒永軍死了?”
“沒錯!”任怡彤點了點頭,與謝海濤的目光對視著,她的眼睛和平靜的聲音中都透著刺骨的寒氣,“確切的說,幾分鍾之前那個對我不忠的混蛋欒永軍,在警局的辦公室裏頭部中彈而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老爸,他也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