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遺憾,我真的沒有。別看他們局裏對外公布,說他是在執行任務中壯烈犧牲,我才不信他們的鬼話呢……”
林非心裏微微一動,連忙問道,“聽你的意思,是說欒永軍的死另有隱情?”
“隱情我倒是不敢胡亂說,總之,我就是不相信他是在執行任務中中彈犧牲的。”趙婧妍輕聲說道,“自從他們警局在兩年多之前從南城搬到這裏來,我就開始和他們打交道了。
我對欒永軍的為人,對車裏這個混蛋的家夥,還有他們的局長吳元則,包括藍海警局裏的大多數人,雖說談不上了如指掌,也可以說有比較全麵和深入的了解。
在他們這些人中,吳元則是靠他幹爹梁誌民做到了局長的位置,他的人品還可以,我指的也隻是在對女人方麵,他算是一個正人君子。對於其他的,還真不敢恭維。
孫俊勝你也見識了,我就不提他了。再說欒永軍吧,他確實是警局裏最有能力的一個,要不然也不可能當上了刑警隊長。
他曾經做過特種兵,會散打和拳擊,聽說他的槍法也不錯。人比較精明,鬼點子也很多。因為過分迷信,做起事來更是非常的謹小慎微。
這幾年來,他也帶頭破了一些零零碎碎、不大不小的案子。可是,像那些難辦的案子,至今還是沒有結果。
我清楚地記得,欒永軍對我說過不止一次,他辦案有個規矩,就是在出去之前要先算算吉凶禍福,而且就算是算出了是他所說的好卦象,他在參與行動的時候也絕對不可能衝到最前頭。他說,槍打出頭鳥,誰先冒頭誰最危險。
另外,我記得他還說過,不管什麼案子,都是由人來辦的,主動權始終掌握在辦案人自己的手裏,沒有一條規矩寫著,隻要是案子就必須要破了。
所以說,凡是在案子中涉及到帶有危險性的罪犯分子,他一定會百分之百的退避三舍。能拖自然去拖,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我認為他的死,要麼是意外,要麼就是有其他的原因。總之,肯定不是被媒體宣傳的那樣,把他神化成了一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說什麼他在發現了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勇敢地衝過去,又說什麼在中彈受重傷的情況下,還忍著劇痛將罪犯擊斃。
拿這些描繪地天花亂墜的扯淡話去唬弄不知情的人還行,反正我是不信,絕對不信!
不是我瞧不起他們這些警察,不要看平時都牛氣哄哄的,尤其是他們刑警隊的一些家夥,有沒有事身上總帶著手槍裝逼嚇唬人。要是真把他們放到生死戰場上,恐怕還不如我這樣一個女人。”
“巾幗不讓須眉,好樣的!”林非抬起手,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在他們麵前還行,在林大哥你的麵前,我就是一個弱女子。”說罷,趙婧妍便咬著嘴唇把頭低下。
“就是弱女子,你也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林非微笑著說了一句,將車穩穩地停下,“好了,我們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