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林非問道,“師兄,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安排?”
“對。”林非指了指沙發,“你先坐下。”
葉宇坐回到沙發上,對著林非笑了一下,“如果沒有猜錯,我想你可能跟我談欒永軍的事情。”
“沒錯。”林非也笑了,“看來你小子也覺察到欒永軍可能不是在執行任務時中彈而亡。”
葉宇點了點頭,“在聽說他的死訊後,我當時就覺得很不可思議,應該說不太相信。其實我今天急著來這裏的目的,一方麵是想幫你分憂,另外也是為了調查一下他的真正死因。”
“好兄弟!”林非用力拍了一下葉宇的肩頭,問道,“你覺得疑點在什麼地方?”
葉宇皺了皺眉頭,歎息一聲後才說道,“出於種種原因,我們隊裏和藍海這邊幾乎很少業務上的往來,更不要說實質性的接觸了,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
“我知道。”林非點了一下頭,“因為梁誌民跟何玉聖的麵和心不合,當然也有你們局長唐文彪的因素。”
“確實是。”葉宇繼續說道,“不過,我和張隊一直關注著藍海這邊的動態。對欒永軍的為人我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淺顯的認識,另外對藍海警局的同僚們也算是比較了解。
實話實說,我的這些同僚們在這幾年做的最多的不是打擊犯罪、也不是維護社會治安穩定。他們在敢怒不敢言的老百姓麵前,就是一群活生生的土匪強盜。一方麵充當了市裏領導欺壓百姓、強占利益的工具。另一方麵,就是做那些道貌岸然不法商人的保護傘。
特別是遇到那些觸及到老百姓生存生計的問題時,他們要麼就是光明正大的出馬,名義上是進行所謂的執法活動,實際是赤*裸裸地施壓和威懾。要麼就是為那些搖身一變化作正人君子的黑*惡勢力站腳助威,為了謀取私利明著暗著去協助那些混蛋們完成他們既定的目標。
可是他們在打擊犯罪、維護治安穩定的過程中,在老百姓麵前的那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形象就變了。雖然他們也破了一些案子,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一支碌碌無為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平庸隊伍。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假如把藍海市整個一支刑警隊的人全都叫來。別說是你和我哥那樣的身手,就是我一個人和他們打,我敢保證不出十分鍾,而且讓他們手裏拿著家夥,我隻是赤手空拳,也絕對能把他們大半支刑警隊都打趴下。
就這樣的隊伍敢去和犯罪分子正麵交火,鬼才相信呢!再說欒永軍,他這個好賭成性、迷信好色、貪生怕死的敗類肯定不會帶頭去衝鋒陷陣。
這些天來,我和他一直都在省廳培訓,他隔三差五就裝病請假回藍海這邊。他回來做什麼?我就是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不是去賭博就是去找女人。
要說他倒了大黴,死在了女人的床上,或是死在了賭場裏,我倒是有可能相信。說他在執行任務中犧牲,我認為可信度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