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婷稍稍愣了愣神,而後直視著錢殿英的雙眼,輕聲問道,“要我做交待?”
“對!”錢殿英點了一下頭。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孟玉婷微蹙起柳眉,很是不解地說道,“我為什麼要交待?而我又要交待什麼呢?”
“嗬嗬……”錢殿英輕笑了幾聲,“有句俗話說的好:‘水賊過河,別使狗刨。’小孟啊,我們彼此又不是陌生人,你就不要再裝下去了。”
“錢老!”孟玉婷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說話的聲音則是提上去一些,“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非常敬重您。
剛才當著兩位員工的麵,我也是給足了您的麵子。對於這些,我想您的應該很清楚。現在聽您這麼說我,我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錢殿英連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別生氣,我剛才的話也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
“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在您這樣的長者麵前。”孟玉婷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冷若冰霜地對錢殿英說道,“幾分鍾後,我要出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有什麼話,您就抓緊時間直說吧。”
“好吧。”錢殿英點點頭,“我就當你真的不明白。”
孟玉婷冷冷地質問道,“錢老,您要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當我不明白?”
錢殿英擺了擺手,“別誤會,我是說,看你現在的樣子,是真的不明白。”
“本來就是嘛!”孟玉婷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最討厭算計人,更不喜歡去猜別人心裏都在想什麼。”
“是,我知道,你確實是這樣的人。”錢殿英微笑著點點頭,“除此之外,我們這幾個熟悉你的大股東也知道,你還是一個非常大方慷慨,能夠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又敢於承擔責任的人。”
“錢老,您現在就不要刻意恭維我了。”孟玉婷又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好吧,言歸正傳,我抓緊時間說。郝慶東身為公司的高級技術顧問,直接參與了產品的設計、研發和製造的整個過程。
但是,他卻沒有及時發現在法蘭盤那麼重要的組件上所存在的問題。說他是那起事故的罪魁禍首,我覺得一點也不為過!
而郝慶東正是你執意邀請進入到公司裏出任高級技術顧問的,所以,你才會在他提出辭職後,就主動提出了要替他支付那筆違約金。
當然了,從這件事情上,更充分證明了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我想,既然你可以為郝慶東支付那筆違約金,那麼對於事故給我們幾個大股東所帶來的損失,是不是也能給予合理的補償呢?”
孟玉婷輕輕地笑了幾聲,“不錯,郝師傅是我請來的,可是剛才當著郝師傅和張副總的麵,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能來到公司,前前後後可都是經董事會討論並通過的。對於這一點,您要弄清楚。”
“我當然清楚。”錢殿英笑嗬嗬地點點頭,隨後馬上收住笑容,“可以說郝慶東到公司任職,你並沒有主要責任。但是他在研發生產監督等等環節中,手裏所握著的大權和實權,卻是你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