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稍微用了一下力,鋒利的刀鋒便嵌入了這個家夥的表皮裏,力道恰到好處,在他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卻沒有流血,但又能夠讓他感覺到疼。
“如果猜對了,我馬上就放過你。要是錯了的話,我在宰了你之前,要先割掉你的幾根手指頭!”
當林非那比刀鋒還要冰冷幾分的聲音在這個不識時務,又見財起意的家夥耳邊響起之時,他頓時明白了那句古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手腕上的劇烈疼痛,內心中的極度恐慌,使得他承受著雙重痛苦的煎熬,在他的臉上也布滿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他連忙說道,“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當時就是財迷心竅,一時衝昏了腦子,才會帶頭慫恿他們幾個的。你剛才也說了,我們隻奉命而為。”
“猜錯了!你這個不思悔改的混蛋!”林非冷冷地哼了一聲,將鋒利的砍刀從這個家夥的脖頸上移開,同時牢牢地攥住他的手腕,舉起他那隻少了一根中指的手,揮起砍刀直接將他剩下的四根手指齊刷刷地割了下來。
“呃啊……”
俗話說十指連心,這個家夥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劇烈的疼痛讓他五官挪移,麵目扭曲,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
“去問問你的主子,挨了我這一刀,他能給你多少賞錢!”林非鬆開手,抬起腳重重地踢在了這個家夥的肋部上。
“砰!”
這個家夥踉踉蹌蹌地向餐台那邊跑了過去,隨即腳下一軟,便一頭栽倒在餐台旁,他用另外那隻手攥住這隻汩汩流血的手掌,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疼死我了,疼死了……”
在場的人又一次驚呆了,謝峻明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壯漢,他的嘴巴幾乎就沒有合上過,而他的心裏又開始琢磨起來。
謝峻明對這些壯漢還是有幾分了解,在平日裏,他們都是非常的不可一世。然而今天,他們在麵對赤手空拳的林非之時,雖然人多勢眾,並且手裏還都拿著利器。可是居然連個像樣的反抗都沒有,便被輕而易舉地打得昏死過去。
在謝峻明看來,既然林非能夠擁有這等非同尋常本領,他的真實身份絕對是超乎自己的想象。假如妹妹以後真的和這個人產生了什麼感情糾葛,到時候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
謝紫涵想的並沒有那麼多,她見林非沒費吹灰之力就把這些匪徒解決掉,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因為精神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謝紫涵顯現出本性中的另外一個方麵,她不敢去直視那個衣服上滿是鮮血在地上掙紮呻*吟著的家夥,便有意將目光移開。
江樹財看到那隻斷手之後,被嚇得差點把褲子尿了,手一鬆,就把快要蘇醒過來的江維聰丟在地上,身體也在不停地發抖。
兩個坐在餐台旁的風塵女子尖叫了一聲,躲在了餐台的下麵。即便是作惡多端的牛金聖,也被麵前這樣的一幕給驚出了一身冷汗,緊張而焦急地等待著魏大鵬的及時出現。
林非拎著這把帶著血跡的砍刀,對牛金聖笑了笑,“牛老板,你派出的這十幾個家夥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才剛剛把我的興致調動起來,就都趴下了,這樣也太沒意思了。
你的二當家的急匆匆地跑出去,是不是又召集人去了。如果是的話,你馬上通知他們快點過來。時間長了,我還要再重新熱身。”
“朋友。”牛金聖臉上擠出一抹幹笑,“江湖上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行嗎?”
“可以。”林非點了點頭,“你打算說什麼?”
牛金聖見林非如是說,一下子看到了莫大的希望,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先解釋一下,剛才魏大鵬出去,不是召集人,而是給你拿好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