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縣裏正是多事之秋,肖靖堂也不敢在外麵耽誤太多的時間,下午就回到了南雲縣。
“領導,王二蛋那個寡婦的底細已經摸清楚了。”蔡永平彙報道:“這個寡婦叫做趙豔紅,丈夫在外麵好勇鬥狠,被人活活打死了。至今還沒有子嗣。”
肖靖堂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多,還有點時間,正好可以親自去了解下情況,便站起身道:“這樣吧,永平,你陪我走一趟,親自去問問情況吧。”
來到紅鄉村的鄰村趙嶺坡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將近五點了。
蔡永平這兩天來過一次,還記得路,便領著肖靖堂來到了趙豔紅的家門前。
趙豔紅的家,同樣也是一棟土磚房,不過比起王二蛋那間即將倒塌的房子卻要好得多,外麵的院子裏收拾的很幹淨。
把車停在外麵,肖靖堂和蔡永平一下車,見到院子裏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喂小雞,微低著頭,看不清樣子,蔡永平小聲道:“這個就是趙豔紅了。”
肖靖堂點了點頭,邁步朝著趙豔紅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趙豔紅也發現了肖靖堂和蔡永平走過來,神色有些驚慌,不過她卻認識蔡永平,緊張的問道:“你,你們有事嗎?”
等她把頭抬起,肖靖堂頓時看清了這個趙豔紅的容貌,模樣周正,大約三十歲的年紀,比起一無是處,相貌略醜的王二蛋來說,趙豔紅算得上是美女了,不知道她怎麼會看上王二蛋。
“是趙豔紅嗎,你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肖靖堂微笑道。
他的笑容仿佛有著一種魔力,趙豔紅的神情很快安定了下來,丈夫死了一年多,這一年多她受了許多委屈,養成了膽小怕事的性格,但是肖靖堂的一個微笑,卻讓她感覺這個人是個好人,不會傷害自己。
“趙豔紅,這是我們縣裏的肖縣長,是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的,你不要害怕。”蔡永平道。
“啊!”聽說肖靖堂居然是縣長,趙豔紅嚇得魂不附體,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官,整個人頓時局促不安,慌亂無比。
“趙豔紅,我們進屋談談吧。”肖靖堂笑道。
趙豔紅連不迭答應一聲,慌不擇路的將肖靖堂和蔡永平領到了屋裏。
她家的房子,比起王二蛋家來說,確實算好的了,總共有四間屋子,一間廚房,一間雜物房,兩間臥房,裏麵擺了一些老舊的家具,收拾的妥妥帖帖,一絲不苟,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勤快的女人。
“兩位領導,你們坐。”趙豔紅搬來兩條凳子,讓肖靖堂和蔡永平坐。
坐下後,肖靖堂指了指前麵的一條凳子,“你也坐下吧,咱們聊聊天。不要那麼緊張。”
趙豔紅局促不安的坐了下來,雙手緊拽在一起,神情緊張。
“趙豔紅女士,今天我們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跟王二蛋的情況……”
聽到這話,趙豔紅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
“有難處?”肖靖堂問。
“沒,沒有。”趙豔紅咬了咬下唇,道:“領導,我,我跟王二蛋就是一般的朋友關係,沒什麼的……”
“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關心。”肖靖堂擺了擺手,“再說你丈夫已經去世,就算跟他有點什麼,那也挺正常嘛。”
“趙豔紅,我們來,主要是想讓你幫忙勸勸王二蛋,那兩畝地他涉嫌敲詐勒索政府,如果再這麼下去,是要遭法律責任的,是要被判刑的。”蔡永平唱起了黑臉。
趙豔紅嚇得不輕:“真要坐牢嗎?”
肖靖堂和蔡永平對視一眼,心想有門,蔡永平繼續道:“這可不是嚇你。現在縣裏看在他身世可憐的份上,沒有采取行動,不過長時間拖下去,政府工程損失慘重,到時候必定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趙豔紅臉色蒼白,張了張嘴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猛然間,她竟然噗通一下跪在肖靖堂麵前,慟哭道:“領導,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要抓他。你們抓了他,讓我怎麼活啊。”
“這……”肖靖堂和蔡永平麵麵相覷,肖靖堂站起身將她扶起來:“趙豔紅,你先起來,如果你們肯配合政府的話,政府非但不會追究責任,反正會重重的獎賞你們。”
趙豔紅滿臉淚水,神情木然的站在那裏。
“趙豔紅,政府也不是不通人情。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政府提,隻要合情合理,政府一定都是支持的。”肖靖堂繼續道:“不要怕,有什麼困難,今天盡管跟我說,縣裏會為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