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孽畜!居然跟你柳師娘幹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你還有臉叫我師父?”逍遙居士怒道:“若非念在你資質不凡,我現在就一掌斃了你。”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肖靖堂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反而鎮定了下來,站起身,深深鞠躬道:“師父,弟子做下這等人神共憤的事,還請師父責罰!”
這個時候,逍遙居士正是暴怒之際,肖靖堂知道不能跟他頂嘴,先將他的怒氣降下來再說。
“哼!責罰,你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就算殺你十次也不為過。”逍遙居士眼中殺氣閃爍,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肖靖堂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匕首,鏘的一聲將那匕首抽了出來,寒芒閃爍:“師父,弟子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自知罪孽深重,愧對師父的期望和教誨,這就自我了斷。”
言罷,他將利刃對準自己的心髒,二話不說的狠狠紮了下去。心裏卻狂吼道:快攔住了,快攔住我。
噗嗤!
利刃刺破衣服,劃開肌肉表皮,鮮血一瞬間飆了出來。
“住手!”就在匕首即將插入心髒的時候,逍遙居士大手一揚,如一把鐵鉗一樣鉗住了肖靖堂的手臂,利刃在刺入一半的時候,硬生生的止住。
肖靖堂也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師父,弟子不肖,幹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實在無顏麵再活在世間。”心裏雖然在慶幸,但肖靖堂的臉上,卻是滿臉的悔恨和痛苦。
“孽障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逍遙居士見他真情流露,心裏的怒火也去了大半,“我早知道,你與你柳師娘,男俊女俏,孤男寡女,遲早會出事的!唉,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師父啊,是弟子不肖,是弟子強迫師娘的,一切都不關師娘的事。”肖靖堂涕淚滿麵。
“也罷,也罷。難為你這個時候還在維護你師娘。”逍遙居士深深的歎息一聲,眼神也是黯淡了下來,“當年我入世修行,而你師娘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娃,我見她根骨奇佳,是個雙修的好苗子,便將她待會了禦女宮。這二十幾年來,苦了她了。”
“師父……”
“你別說話。”逍遙居士擺了擺手,“為師,並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而你師娘,風華正茂,跟著我,她這輩子就完全毀了。”
聽到這話,肖靖堂心裏一動,似乎有些明白逍遙居士想說什麼了。
“為師,經過這段時間的閉關,離最終的先天隻差臨門一腳。”逍遙居士繼續道:“再閉關下去,亦毫無作用。所以打算即日便出關遊曆世界,自此以後,恐怕再無回來之日。”
“所以,為師如今鄭重將你兩位師娘交給你,為妻,為母,僅憑你一己之意。為師不再多管。隻希望你,好好善待你二位師娘,善待禦女宮。如果為師有重新回來的一天,希望看到禦女宮能煥然一新。”
“弟子,恭送師父。”對著逍遙居士離開的背影,肖靖堂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你師父走了?”一道倩影踱步而來,出現在肖靖堂的視野裏。
“師娘……”肖靖堂站起身,迎前幾步,將麵前的絕色女子擁在懷裏,“師父已經完全把你交給我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你師父,這些年其實待我很不錯。”望著逍遙居士離開的方向,柳眉的美目中略微有些傷感,“你師父這輩子不好名,不好利,不好色,於管理和賺錢方向也沒有什麼本事,致使禦女宮停滯不前。他這一輩子所想的,也是他唯一的願望,就是突破先天大道,通往那神奇奧妙的彼岸,希望他能早日如願以償。”
肖靖堂微微頷首,人這輩子,隻要堅守一件事情也就夠了,師父堅守的,是他的武學大道,而自己呢,堅守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