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肖靖堂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中年警察冷厲的看了他十幾秒鍾,才低下頭,將一支鋼鐵的筆頭取下,扶正了一本記事本,問道:“姓名?”
“肖靖寒。”
上次找肖靖寒幫忙的時候,肖靖堂就跟他對調了身份證,並且稍微處理了一下容貌,讓彼此的神態發生了調換。
而也是那個時候,肖靖堂才愕然明白,自己跟肖靖寒居然是一對雙胞胎兄弟!本來他第一眼見到肖靖寒的時候,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個時候,肖靖堂就在懷疑自己跟他是不是親兄弟,沒想到這一猜測,居然成為了現實。
兩兄弟的相認,沒有多少煽情,也沒有眼淚,隻是一份樸實的平淡,然而,在這份平淡中,肖靖堂感受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情感,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兄弟情。
“身份證拿來我看看。”
肖靖堂點點頭,將身份證掏出來。
中年警察看看身份證,再看看肖靖堂,似乎在對比照片,良久後,才放下身份證,繼續冷漠的問道:“年齡?”
“26。”
“職業?”
“醫生。”
“你是醫生?”
“如假包換。”肖靖堂笑著道,肖靖寒在國內的正式職業,是一名中醫,並且在京城一個偏僻的位置開了一家小診所,這也是肖靖堂這兩天才知道的事情。
“二十六歲就是醫生,應該剛剛是從哪個大學畢業的醫科生吧。”中年警察狐疑的盯了他一眼,“在哪家醫院上班?醫師資格證有嗎?”
“當然有,不過這東西不能隨時帶在身上吧?”
“我看你就是撒謊!”這時,一直沒說過話的高瘦警察說話了,他態度惡劣,幾乎色厲內荏:“醫師資格證是行醫的憑證,沒有得到醫師資格證你憑什麼行醫?我看,有必要跟相關部門打聲招呼,這小子很可能是無照行醫的庸醫!”
“足下有痔瘡吧。”肖靖堂驀然冒出這麼一句。
那高瘦警察僵愕了一下,緊接著臉色漲得通紅:“你胡說八道!”
“足下精神萎靡,麵色暗黃,明顯是貧血征兆,而且看你坐在椅子上時,坐臥不安,應該是奇癢難忍吧。”肖靖堂嗬嗬笑道:“有痔瘡不可怕,也沒什麼丟人的。不過足下的病情可是拖的有點久了,再不及時診治的話,甚至有可能引發直腸癌。”
聽到這話,那高瘦警察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緊張道:“真的會引發直腸癌?”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最近大解的時候,是不是排泄物呈黑色,並伴有滴血,而且有一種肛裂的痛楚?”肖靖堂篤定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那高瘦警察見鬼般的望著肖靖堂,就差懷疑自己如廁的時候,這小子在旁偷窺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有沒有病,有什麼病,我一看便知。”肖靖堂一副高人姿態的笑道。
這一下,高瘦警察和中年警察都相信了肖靖堂是一位醫生,而且看這模樣,道行還不淺。
“你既然能看出來,那我這病有沒有辦法根除?”高瘦警察帶著些希望的問道,痔瘡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也讓人心情鬱悶,特別是如廁的時候,非常難受。
“我給你寫個方子,五劑而愈。”
“真的。”高瘦警察大喜,連忙給了肖靖堂紙筆。
“劉陶,我看這小子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胡亂猜的,你這方子最好找名醫鑒定一下。”等肖靖堂寫完藥方之後,中年警察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
他話音剛落,肖靖堂一臉微笑的望著他道:“你有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