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曾華榮無限熱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雖然不承認自己的判斷錯了,但這小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在病沒有治好之前,誰的觀點對,誰的觀點錯,暫時還不明了。
他希望父親能出馬,好好的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曾凡炳沉吟了片刻,他這等人物,跟肖靖堂一個後輩比試,哪怕贏了也不光彩,輸了,更是丟人現眼,所以若無必要的話,他是不會跟肖靖堂比試的。
可是現在,望著四周觀眾和自家兒子殷切的目光,曾凡炳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想想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後輩小子,便是給他一點教訓也好,點頭道:“也罷,小夥子,老朽今天就教教你,你掌握的醫術,隻不過是些皮毛而已。”
肖靖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曾神醫,你先來?”
“也罷,你就在旁好好看看,中醫博大精深,不要以為學了點皮毛就沾沾自喜。”曾凡炳冷漠的說了一聲,隨即朝著曾華榮道:“華榮,取我的金針來。”
“是,爸!”聽到金針兩個字,曾華榮眼睛頓時一亮,仿佛這東西一亮出來,肖靖堂就必敗無疑一樣。
曾華榮匆匆離去,不到三分鍾便飛速回返,將一套金針交給了曾凡炳。
在護士MM送來的溫水中洗淨手,曾凡炳來到了病床前,“先幫他把身上的衣褲都脫掉。”
“是,我馬上脫。”王紅迫不及待的開始幫兒子脫衣服,停住了手。
“都脫掉。”曾凡炳吩咐道。
“這……”王紅看了看四周圍觀的人群,“要不要讓這些人回避一下?”
“回避什麼!”曾凡炳嗬斥道,他正要用這些人當個見證人,待會自己施展手段治好病人後,還需要這些人口口相傳,幫自己和曾氏診所提高名聲,怎麼能讓他們出去,“如果想活命的話,就快點脫吧。”
王紅咬了咬牙,想著兒子的病隻有曾神醫能救了,在劉振無盡的羞憤神色下,將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拉了下來。
那布料一拉下來,四周頓時傳出一片哄笑聲。概因,劉振那玩意實在太小了,軟趴趴的像一條小泥鰍。
“好小哦,跟小孩子差不多。”幾個三十幾歲的婦女小聲的嬉笑著。
“哪個女人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劉振臉色青紅不定,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這時曾凡炳及時出聲替他解了圍:“扶著他趴在床上。”
王紅扶著兒子趴下,目光無限熱切的看著曾凡炳。
而後者已經坐到了病床上,從金針盒裏拿出金針,消毒後,出手迅疾準確的紮進了每一個穴位裏。
肖靖堂在旁看得暗自點頭,這個曾凡炳能稱之為神醫,手底下果然是有幾把刷子,他這個年紀,紮針手不抖,目不眨,認穴準確,沒有常年的浸淫不可能做到這點。
曾華榮朝肖靖堂這邊瞅了眼,發現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父親紮針,不由露出了幾分得意洋洋的神情,暗想小子這下知道錯了吧,可惜,現在知道錯已經遲了,你注定要向跪下來磕頭道歉。
“嗯?”隨著曾凡炳緩緩施針,肖靖堂又看出了一些新的門道,這個曾凡炳,似乎掌握了一種中醫上的運氣法,這個運氣,不同於武學上的內氣,他是一種獨特的行氣之法,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施展針灸術。
肖靖堂曾經在神醫秘典上看到過相關記載,古時候,某些神奇的針法,便有各自的行氣之法配合,隻不過傳到現在,絕大多數已經失傳了。
這個曾凡炳居然擁有一門上古針灸術,怪不得本事不低。
足足半個小時後,曾凡炳才滿頭大汗的將金針起了出來,一旁的護士MM連忙遞來了毛巾給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