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查到了!”張躍海迅速掛了電話,興奮道:“那小子叫肖靖堂,是南雲縣的縣長。”
“肖靖堂,是他!”張金和驚訝道。
“爸,你知道這個人?”張躍海滿臉詫異,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縣長怎麼會落入自己父親的眼裏。
“這個肖靖堂可不是個一般人。”張金和眯起了眼睛,“那南雲縣原先是個窮鄉僻壤之地,短短兩年不到,就被他發展得有模有樣了。”
“爸,有點本事而已,難道有點本事,就能胡作非為了嗎?”張躍海不滿道。
張金和點了根煙,擺擺手道:“讓我看重他的,不止這點。前不久,北河市的張海陽跟我通過電話,北河市市紀委書記王損益的落馬,甚至京城市委常委,朝陽區區委書記劉海寧的落馬,跟他都不無關係。”
“什麼,他連省部級大員都拉下馬了?”張躍海驚訝道。
“這隻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察。”張金和道:“最近國內高度反腐,人人自危,這個時候你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爸,我都被別人欺負成這樣了,你讓我算了?”張躍海立即不滿了,大吼大叫道:“不行,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讓那小子付出點代價。”
“胡鬧!”張金和瞪起了眼睛:“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些許的小委屈算的了什麼。你難道真以為,你爸爸我是個副書記,就能護著你到處橫行無忌了?這個國家沒有你想象的簡單,一隻手能捏死我們父子的人,多得很。”
張躍海哼了一聲,對張金和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此刻隻是在想,必須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否則的話,自己在湘南省號稱四大公子,哪裏還有顏麵!
既然老爸不肯幫自己,張躍海不相信自己就沒別的辦法收拾那小子了,敷衍性的說了句‘知道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舅舅,我被人欺負了。”回到房間後,張躍海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開始訴苦。
“躍海,你別急,好好跟舅舅說,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你?”一把渾厚的男子聲音溺愛的說道。
電話中的這人,就是張躍海母親的弟弟喬中雄。喬中雄原本隻是個小混混,自從姐姐喬紅嫁給張金和之後,便飛速崛起,目前在兩湖地區的黑道上都算得上一號人物,不論職位高低,人人都得稱呼一聲喬爺。
喬中雄在一次火拚當中,傷到了,終身無後,便將張躍海當做了親兒子般,溺愛至極,幾乎要什麼給什麼。
“舅舅,是一個叫肖靖堂的王八蛋!居然敢搶我的女人,還出手打了我,舅舅,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張躍海憤怒的說道。
“乖侄兒別急,舅舅肯定為你討回這個公道,將這小子沉入湘江河喂魚。”
“還是舅舅你對我好。”
“哈哈哈哈……”
……
回到黨校宿舍,肖靖堂打電話讓人查了查張躍海的底細,一查之下,也微微有些吃驚,這個張躍海看來在湘南省的後台還不小。
有個當副書記的爸爸也就罷了,舅舅居然是威震兩湖的黑幫老大,這倒令他有些詫異了。
不過,這些勢力在普通人麵前也許是頂了天的,但在肖靖堂麵前還不夠看的,既然要滅掉這個張躍海,不如將喬中雄一並給滅了,正好,龍幫的勢力目前正在向內地發展。
他正想著,從外麵忽然傳來了一片腳步聲,整個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小子,你就是肖靖堂?”三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男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身體微胖、帶著一個大鼻環的彪悍中年男惡聲惡氣的問道。
見到這幾個人,肖靖堂不用想就明白,這三個混混,應該是張躍海的舅舅喬中雄派來的,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們的晦氣,他們倒是自己先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