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當初是那麼想的。
聽到肖靖堂的解釋,寧謐心裏無比後悔,人家處心積慮的為自己著想,在那一刻,自己居然還對他有了恨意,自己真是個狼心狗肺的人。寧謐緊緊抿著唇,心裏感到很難受,從後座凝望著肖靖堂那堅毅的側臉,一時間竟然微微的有些癡了。
看看已經疲倦的睡了過去的兒子,再看看肖靖堂,寧謐心中忽然蹦出一個念頭,如果……這個男人能一直保護自己母子,那該多好啊。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裏溜達了一圈,就立刻被寧謐掐滅了。自己真是異想天開呢,他那麼優秀,那麼有本事,自己什麼都不會,還有個兒子,他怎麼會看上自己呢。
“寧謐啊,你就是喜歡瞎想,你就是一個異想天開的人。”寧謐眼眶微紅,在心裏責怪著自己。
帶著滿腹的心事,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小木屋的門口。
打開車門下了車,肖靖堂幫寧謐拉開車門,說道:“進去收拾一下吧。”
“收拾一下?收拾什麼?”寧謐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一愣。
“當然是收拾行李。這屋子不能再住了,今晚上就搬出去。”肖靖堂道。
“可,可……”
“可什麼可,一切聽我的,快進去把重要的東西收拾一下,破破爛爛的東西就不要了,直接去買新的。”肖靖堂不由分說的道。
寧謐被他稍微霸道的聲音,弄得有些委屈,扁了扁嘴,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也不想老住在這個潮濕陰暗的地方。
屋裏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不過寧謐這個舍不得丟,那個也舍不得丟,都想裝進包裏帶走。結果被肖靖堂直接拍了板,除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之外,一些衣物被褥什麼的,統統都不要了,到時候直接買新的。
寧謐雖然很不情願,不過看到肖靖堂那副霸道的樣子,還是不敢反駁,心想著以後等他走了,自己再來拿回去吧。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可沒錢買新衣服,新被褥的。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肖靖堂開車載著他們母子來到了市內離解放軍總醫院的一家四星級的賓館,要了一個總統套房。
“哇,媽媽,這裏好漂亮啊。”走進總統套房,早已經醒過來的彬彬眼裏放著光芒的四處瞅著,仿佛走進了皇宮裏。
寧謐也看呆了,他以前的夫家家庭條件也不算太好,隻是個做小本生意的商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
但呆了一會之後,寧謐立馬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那雙有些破舊的鞋子,擔心的問道:“還,還是不要住這裏吧,太貴了,還有,我,我會把這裏弄髒的……”
“胡說,我給了錢了,就是往裏麵潑了大糞,他們也管不著。再說,你怎麼髒了?”肖靖堂拉著他們走進了總統套房,裏麵有一間客廳,其外還有三間房間,一間總統房,一間夫人房,還有一間則是書房。
“來,坐下吧,正好跟你們母子商量個事。”肖靖堂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拍了拍沙發旁邊的位置說道。
寧謐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不過看到那嶄新的沙發,卻是不敢坐下去,似乎怕將沙發給弄髒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坐下?”
“哦。”寧謐答應一聲,猶豫片刻,從兜裏摸出了一塊幹淨的手帕墊在沙發上,然後咬牙在手帕上麵坐了下來。
肖靖堂有些無語,搖了搖頭問道:“你們兩母子,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我隻想給彬彬治好病,其他的,沒有想過……”
肖靖堂道:“彬彬的病有些複雜,國內的醫術的話,很難斷根。我有這麼一個建議,你自己權衡一下,如果不願意的話,權當我沒有說過。”
“您說……”寧謐眨巴下眼睛。
“我過幾天就要回湘南省的白河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跟我一起過去,在那邊,我倒是有八成把握能幫彬彬斷掉病根。我先說清楚,這次過去,恐怕要逗留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當然,你們不願意去的話,我會給你們留下三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