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啊,我們看你來了。”下午,楚大牛和楚八兩聯袂來到了楚三炮家裏。
“村長,八兩,你們怎麼來了?”
楚三炮典型的老農形象,看起來憨厚老實,看到楚大牛和楚八兩進來,連忙迎了出來。
“哈哈,找你喝兩杯,你瞧,我酒和花生米都帶來了。”楚大牛揚了揚手裏的酒和花生米,“來,咱哥幾個坐下來喝幾杯。”
“這敢情好。”楚三炮就好一個杯中物,看到酒就饞得很,搓著手招呼楚大牛和楚八兩坐下,道:“我讓丫頭炒兩個小菜來下酒。”
“費那神做什麼,有花生米下酒就夠了。”楚大牛擺了擺手,道:“坐下坐下,喝酒。”
一聽這話,楚三炮也沒有強求,拿過幾個杯子,給三人都倒滿,美滋滋的咂了一口:“好酒,好酒,村長,這是你家裏珍藏了十幾年的老酒吧?今兒你怎麼舍得拿出來了?”
“嗬嗬……先不說不說,喝痛快再說。”楚大牛和楚八兩開始勸起酒來。
酒過半巡,楚大牛試探性的問道:“三炮,你閨女在家呢?”
“在呢。”
“三炮,你老婆的病最近咋樣了?”
“還是老樣子,跟家躺著呢,每天要死要活的。”楚三炮歎了口氣。
“三炮,我跟八兩給你帶了點錢過來,這帶著弟妹去醫院看看吧,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人遭罪。”楚大牛說著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布包,一打開,裏麵一紮百元大鈔出現在楚三炮的視野之中。
“這,這……”看到這疊老人頭,楚三炮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估摸著,這得有兩萬來塊錢吧,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楚大牛為什麼要給自己家送錢,貌似他自己家也不是很寬裕吧。
“村長,這,這錢我不能要!”
“三炮,這是村裏人給你家湊的。”楚八兩嗬嗬一笑,道:“你就拿著吧,治病重要。”
楚三炮嘴唇動了動,最終咬了咬牙把錢接了過來:“錢我收下了,這錢我會盡快還給大家的。”
“三炮啊,還錢的事就別提了。不過現在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想找你幫幫忙,你看……”
楚三炮拍著胸脯道:“村長你說,我三炮要是做的到,絕無二話!”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咱們村拆遷的事遇到了麻煩,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市裏的一個副市長,有一定的把握能幫我們,不過還沒有萬全的把握。”楚八兩在心裏籌措了一下詞句,說道:“我們之前也曾給他送過禮,不過他不肯收,我們就在想,他既然不貪財,那一定好色,所以……”
“所以,我們想讓秀憐去試一試,說不定,還真能打動他。”
“什麼!”楚三炮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你們想讓我女兒去勾引那個副市長?”
楚大牛神色有些尷尬:“三炮,你先別激動,我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坐下,坐下再說。”
楚三炮臉色鐵青的坐了下來:“錢你們拿回去,我不會答應的。虧你們想得出來,我家秀憐已經結婚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三炮,你不為你老婆想想,也要為村子裏想想啊。要是真拆遷了,咱們拿那麼點錢,夠幹什麼?還不都得餓死。”
“關我什麼事,反正讓我女兒去勾引那個副市長,沒門!”
“爸,你們說什麼呢?”就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微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是孝忠啊。”看到此人,楚三炮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這青年便是他的女婿蔣孝忠,目前在市裏一所中學教書,楚三炮對這個女婿很滿意。
“村長,八兩叔,都在呢?”蔣孝忠打了聲招呼:“剛好我買了點涼菜回來,我拿給你們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