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秀憐鼻子一動,看樣子又要哭了。
“姑奶奶,你可別再哭了。”肖靖堂輕歎一聲,道:“這件事我確實無能為力,拆遷並不是我分管的工作,我要是插手了,那就是越俎代庖,會遭人詬病。你們楚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楚秀憐可不相信他說的話,一個副市長說句話,開發商難道還不給麵子嗎,他就是不肯幫自己而已,委屈的扁起了嘴巴。
“楚小姐。”看到這這幅受氣包般的樣子,肖靖堂無奈的輕歎道:“楚村的事,我暫時真的無能為力,不過你要是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一下忙。”
“肖市長,我們村的拆遷,真的沒辦法了嗎?”望見肖靖堂那真誠的模樣,楚秀憐神情低落的問。
“你不懂官場,我剛來白河市不久,根基不穩,就算能找到罪證,在常委會上也通不過,明白吧?所以這個時候,一切都要隱忍。”肖靖堂道:“我可以答應你,你們楚村,等我立穩根基之後,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現在嘛,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我,我懂了。”聽他這樣說,楚秀憐也聽出了他話中的誠意,眼神黯淡的道。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不過別的事我也許能幫一幫,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楚秀憐心頭一動,猶豫再三,終於道:“我,我丈夫在育英學校初中部教書,不過因為他隻是中專文憑,學校一直不肯轉正,當了三年的臨時工……”
“你結婚了?”肖靖堂驚訝的看著她,這女人看起來跟剛出校園的高中生一樣,怎麼可能已經結婚了?
“我,我們農村結婚都比較早。”楚秀憐害羞的說,她18歲那年就嫁給了比她大三歲的蔣孝忠,如今結婚一年多,即將滿20歲了。
點了點頭,肖靖堂道:“你的意思,是想我幫你丈夫轉正是吧?”
“嗯嗯。”楚秀憐滿臉期盼的看著他,“我,我媽媽現在得了重病,全靠他那點工資撐著,如果,如果他能轉正的話,工資會多一些……”
“叫什麼?”
“他叫蔣孝忠。”
“我知道了,明天幫你打聲招呼吧。”肖靖堂點點頭,他分管教育工作,轉正一名老師倒是小菜一碟。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肖靖堂便早早的叫醒了楚秀憐,將她送回了家裏。
“秀憐,你回來了?”農村人一般都起得早,在楚秀憐回到家的時候,楚三炮等人都已經起床了。
“爸,孝忠。”看到父親和丈夫,楚秀憐臉頰沒來由的有些發紅。
“秀憐,怎麼樣了,那個肖市長有沒有答應幫我們要拆遷款?”楚三炮連忙問道。
蔣孝忠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他凝望著自己嬌美的妻子,腦海中情不自禁的幻想著什麼,一雙拳頭不禁緊捏起來,心中猶如一把利刀攪刮著,痛徹心扉。
“他,他說拆遷款他也沒有辦法……”楚秀憐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