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魚也迷茫的問道:“張副市長,我是不是犯事兒了?”
“肥魚,我問你,今天下午你在哪裏?”張仁壽直勾勾的盯著他問道。
“在家啊。”肥魚迷茫的皺起了眉頭,其實他也是剛起來不久,一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露宿在荒郊野外,暗自猜測自己是不是有夢遊症了,之前抓肖靖堂的那個片段完全已經從他腦海裏抹去了,因此他並不知道張仁壽的來意。
“真的在家?”張仁壽色厲內荏的問道。
“在吧……”
“胡說八道!你下午,跟我兒子在一起,去綁架肖靖堂了,以為我不知道嗎!”張仁壽喝吼道:“我兒子到底是被誰廢掉的,給我速速說來!”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張少在一起了?還有,你說張誌遠被人廢了?”
“張副市長,有話好說,我弟弟跟令公子的關係,想必張副市長也知道一些吧,他怎麼可能會去廢了令公子呢,我看做這件事的肯定另有其人!”桂龍也是開始替弟弟開脫。
“哼!我兒子現在被廢了,警方已經證實了下午你弟弟跟我兒子在一起,他現在如此狡辯不認,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桂龍臉色微微一變,陪著笑道:“肖副市長,我跟我弟弟溝通一下,這件事我相信肯定不是他做的,他隱瞞著,也許另有內情。”
“我不管那麼多,廢了我兒子的凶手必須抓出來繩之於法,你弟弟若是識相的話,就將實情都說出來,隻要他沒有參與,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
“弟弟,如果你真知道實情,就說出來吧。”桂龍催促道。
“哥,我真不知道啊。”肥魚滿臉迷茫:“我不記得我下午什麼時候跟張少在一起了啊,至於其他的事,更是半點不知。張副市長,我要是知道,絕不會隱瞞你的。”
“你真的沒跟我兒子在一起?”張仁壽見他言懇切,不像是在說謊話,心裏也是一陣狐疑,難道那個警察說謊了?這個肥魚跟兒子關係一向不錯,而且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害自己兒子啊。
“千真萬確啊!”
張仁壽沉默了一會,道:“那個張承基你熟不熟?把他叫過來。”
“以前倒是見過兩回,我這裏還有他的手機號碼,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過來。”肥魚當即摸出手機給張承基打電話。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張承基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張副市長,您找我?”
張仁壽目光冷冷的凝視了他良久,直到看得張承基冷汗都快要出來了,才沉聲問道:“你下午跟我兒子在一塊,對不對?”
“張哥嗎?沒有啊,我下午睡了一覺,也是剛起來不久的。”
“沒有?”張仁壽眉頭深深一皺:“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敢說假話,我保證你的後果非常嚴重!到底有沒有?”
“張副市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真的沒跟張哥在一起啊,要有的話,我幹嘛不承認,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張承基實在迷茫了,下午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頭痛欲烈的跟趙碩光著身體摟抱在一起,睡在荒郊野外的某個地方,菊花那裏,隱隱作痛,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了。
這種羞燥的事,張承基是打死也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我兒子被人廢了,警方已經調查到你下午跟我兒子在一起。”張仁壽冷冷問道:“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事情真不是你做的,這件事我不會對你追究,但倘若真是你做的,哪怕你還不到18歲,我也有辦法讓你牢底坐穿,知道嗎?”
張承基臉色狂變:“張副市長,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真的沒做啊,我跟張哥無怨無仇,我幹嘛要廢了他,肯定是有栽贓陷害我!張副市長,請你明察啊!”
“真不是你?”張仁壽本來想嚇唬嚇唬他,讓他主動承認,但是看到他這幅誠惶誠恐的樣子,卻是猶豫了,張承基不過一個高中生,就算閱曆比其他同齡人深,但麵對這等恐嚇,不可能不慌張、害怕,但是剛才在他眼裏看到的隻有迷茫和無助,以及一縷冤屈,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不是肥魚,也不是他,肥魚的那些小弟估計更沒有可能了,那到底是誰廢掉了自己兒子呢?張仁壽拽緊了拳頭:“肖靖堂,肯定是這個小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