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
臨近年關,一些瑣碎的事情繁多,這些天,肖靖堂便一直在拆遷辦主任的陪同下,考察市裏的各項拆遷工作。
因為上次樓房垮塌事件,市裏決定拆遷一些老舊危房,斥巨資建立一批新房,供給這批居民居住,杜絕此類的事件再發生。
“杜主任,居民的住處都妥善安排好了嗎?”在考察完一處拆遷地點時,肖靖堂看向拆遷辦主任杜學勝叮囑道:“馬上要過年了,務必讓居民們都有有家過年,不能讓人戳脊梁骨。”
杜學勝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體肥胖,笑起來兩隻眼睛都擠進了肉裏,他習慣性的摸了摸肚皮,微笑說道:“肖副市長盡管放心吧,事兒我都安排好了,絕不會讓居民們風餐露宿的。”
“嗯。”肖靖堂點點頭,就在這時,附近忽然傳出一片喧嘩聲,“有人要跳樓了!”
“怎麼回事?”肖靖堂和杜學勝臉色都是一變,肖靖堂連忙朝著人群湧去的地方走去,等來到地方的時候,抬頭一看,發現一名三十來歲的婦女站在一棟五層樓高的房頂上,那架勢,似乎隨時準備跳下去。
此時,在樓層下圍滿了許多人,有人自發的從家裏拿來毛毯扯開,七八個人拉扯著,準備接住那女子。
看到這一幕,氣喘籲籲趕過來的杜學勝臉色大變,粗暴的擠開人群,衝著上方大叫道:“劉芳,你幹什麼,趕緊給我下來!”
那女人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還算周正,隻是這個時候雙目無神,臉色蒼白,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深深的絕望,她低頭看到下方嚎叫的杜學勝,空洞的眼神中突然聚集了無限的恨意,情緒立馬激動了起來:“姓杜的,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做了鬼,一定來找你索命!”
聽到這話,杜學勝一張胖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劉芳,有什麼困難,拆遷辦會給你解決的,你給我下來!別瞎胡鬧!”
“杜學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女子的神情越來越激動,隻是不住的咒罵著杜學勝,驀然,在一片驚呼下,她縱身從五樓跳了下來。
“糟了!”因為冷風較大的緣故,女子跳樓下跌的位置,離那七八人扯著毛毯的位置有點遠,一時間策應不及,眼看那女子就要砸在地上,一命嗚呼……
倉促之間,肖靖堂猛地躥了過去,張開雙臂將那下墜的女子牢牢接在懷裏,並用真元卸掉了這女子下降的衝擊力,使得她不至於被震傷。
“靠!這哥們誰啊,好生凶猛,居然徒手接人!”
“以前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有人徒手接人,今天算是看到真實的了,這兄弟真猛,接住個大活人,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這人……好像是市裏的常務副市長肖副市長啊?”
“對,經常能在白河電視台的新聞中看到他,的確是肖副市長。”
“那怪不得了,聽說肖副市長這個人愛民如子,上次樓房垮塌,是他不顧生死的將整座樓的人都救了出來,結果足足住了兩個月的院呢。”
人群中議論紛紛。
“開車,去醫院。”肖靖堂鐵青著臉將滿臉迷茫的女子塞進了一輛車裏,也不再理會杜學勝,徑直上車,吩咐司機朝白河市人民醫院開去。
見到這一幕,杜學勝滿頭的大汗滾落了下來,完了,肖副市長這是生自己的氣了,前段時間,原常務副市長康長春,財政局長廖慶寬,鳳凰有管委會副主任康大發接連被他拉下馬,肖靖堂在市裏的名氣已經攀升到了頂點,幾乎不太有人敢跟他作對,現在他記恨上了自己,萬一鐵了心的要查自己,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杜學勝越想越心急,連忙回到車裏,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孫少?是我杜學勝。”
“老杜,這個時間你找我做什麼?”
“孫少,出大事了。”
“急什麼,慢慢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