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我先說。我老婆死的好慘啊,都是肖靖堂那個貪官,你們一定要揪出這個貪官,將他繩之於法,為我老婆報仇啊。”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涕淚雙流的申訴道。
“你叫什麼名字?”女記者低著唰唰在本子上寫著,“你為什麼一口咬定肖靖堂是個貪官呢?”
“這還用說嗎,這裏的項目是他負責的,如果不是他貪了錢,下麵的人也沒那麼大膽子,敢建這樣的豆腐渣工程害人,一定是他貪汙受賄了!”
“嗯,我知道了。”女記者點點頭,唰唰寫著。
“記者,我也有話要說。那天肖市長一個徒手救人,我兒子就是他不顧性命救出來的,我絕不相信他是那種貪官,大家要摸著良心說話,沒有證據就不要瞎說,這樣會毀掉肖市長的前程的。”一名中年男子站出來說道。
女記者視若無睹,目光環顧四周,微微笑道:“肖副市長還徒手救過人?”
“哼,那肯定是作秀的!他知道出了大事,再不豁出命的做點秀,平息民憤,官位怎麼能保住?”
“說的有些道理。”女記者開始記錄。
“你這記者,怎麼專揀壞的記錄。”之前那位替肖靖堂說好話的中年男子有些急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瞎說一氣的,你怎麼也記?肖市長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是做生意的,看人看了大半輩子,不會走眼的。”
“嗬嗬……”女記者捋了捋頭發,不以為然的笑道:“我們新華社怎麼工作,大哥還是別多管了吧?”
“你!”中年男子氣道:“你們新華社的記者就是這樣的?這麼不負責任?”
“行了!”女記者旁邊的那名五十幾歲的男記者皺眉道:“是肖副市長派你來說好話的吧?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什麼!你,你!你還顛倒黑白了?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專門針對肖市長而來的,居然還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臉!”
看到這裏,肖靖堂再也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徑直走了過去:“你們是新華社的人?”
“肖市長!”看到肖靖堂出現,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打了聲招呼,之前他兒子就是肖靖堂徒手挖出來的,因此他對肖靖堂充滿了感激。
“你就是肖靖堂?”五十幾歲的男記者斜睨了肖靖堂幾眼,“正好,有幾個問題要采訪你一下,請你配合我們的采訪吧。”
“你說。”肖靖堂淡淡點頭。
“請問,關於大家說你貪汙腐敗,才導致經費不夠,以至於建造樓房時偷工減料,才導致垮塌事件,你怎麼看?”
“這件事我沒什麼好說的……”
“好!”不等肖靖堂把剩下的那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出來,五十來歲男記者就打斷了他的話,拍板道:“沒什麼好說的,也就是你默認了?嗯,下一個問題,關於有人說你在白河市任職期間,大肆排除異己,不擇手段,這件事你怎麼看?”
肖靖堂眼睛微微一眯:“是誰讓你們下來抹黑我的?”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正規的采訪,經過上麵允許才過來采訪的,什麼叫抹黑你?我們新華社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不會報道一篇不實新聞。”五十來歲男記者不悅的說了句,催促道:“好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
“無可奉告!”
“那就是你再度默認了?嗯,我知道了,我們沒什麼問題要問你了。”男記者唰唰在本子上記下,隨後將肖靖堂當成了空氣,又將目光轉向了人群,詢問著一個又一個帶著有色眼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