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肖靖堂眼裏閃過一絲驚喜,連忙上前一看,小抽屜裏麵放的東西不多,其中一個文件包吸引了肖靖堂的注意力。
將那文件包拿出來,肖靖堂解開上麵的繩索,抽出裏麵的七八份文件一看,其中的幾份,赫然就是自己之前簽過字的那幾份文件!
“找到了!”肖靖堂鬆了口氣。
反正蔣澤龍一家三口已經昏迷了過去,肖靖堂也不急著離開,坐在書桌後麵,仔仔細細的閱讀起這幾份文件來。
十幾分鍾後,肖靖堂輕輕歎了口氣,“這幾份文件做的這麼隱蔽,加上我對桌學田的信任,所以之前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現在仔細一看,這問題太大了!”
他是政法委書記,礦場的事情,怎麼也不該他來管,但是這份文件上,提到了肖靖堂兼任了市政府的副市長,如此一來,蔣澤龍將這個擔子卸到他身上,也名正言順。
“真是好高明的一招棋。”肖靖堂暗道,按照這份文件來看,想必蔣澤龍還唆動了省一級的領導,否則也不可能給自己安上一個副市長的位置。
又看了下另外的幾份文件,全都是關於自己將礦場販賣給一個叫李立山的人的協議,而且時間是上個月的初六。
“有了這幾份文件,再加上省一級領導的推動,想必我縱有千百張口,也難以分辨。”肖靖堂冷笑一聲,“隻可惜被我事先洞悉了,蔣澤龍,你勢必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接下來,肖靖堂正要毀掉這幾份文件時,忽然心中一動:“這蔣澤龍這麼處心積慮的陷害我,我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看了下旁邊的電腦和打字機,肖靖堂心中很快有了決斷,他打開電腦,按照那幾份文件照打了一遍,然後用打印機,打印出了幾份文件。
“好,接下來讓蔣澤龍過來簽字。”肖靖堂從上到下的閱讀了一遍,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了蔣澤龍的臥室。
也沒有弄醒他,肖靖堂把著他的手,在幾份文件上仿照自己的字跡,簽下了自己‘肖靖堂’的大名,爾後,用蔣澤龍的手在名字上麵蓋了個手印。
“大功告成!”肖靖堂笑著將幾份文件收起來,隨即走到書房,將這幾份全新的文件,重新裝入了文件包中。
“蔣澤龍啊蔣澤龍,現在,我倒是有些期待,你拿這幾份文件去陷害我了。”嘿嘿笑了笑,肖靖堂將文件包放進小抽屜裏,正打算關上抽屜的時候,身形忽然停頓了下來。
“這裏居然還有一枚鑰匙。”望著抽屜裏麵的一個鑰匙,肖靖堂感覺有些奇怪,蔣澤龍將這枚鑰匙藏得這麼隱蔽,莫非這鑰匙非常重要?
拿著鑰匙仔細端詳了一下,鑰匙隻是普普通通的鑰匙,但是肖靖堂可以肯定,這枚鑰匙對蔣澤龍來說一定很重要,否則也不至於藏得這麼隱蔽。
“這枚鑰匙,到底是打開哪裏的鑰匙呢?”拿著那枚鑰匙,在蔣澤龍家裏能用鑰匙開鎖的地方都試了一遍,但都不匹配。
“或許,蔣澤龍在其他地方還有窩點,這鑰匙是打開其他地方所用。”肖靖堂暗想,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將鑰匙放了回去,以他的實力,不用鑰匙,這世上也沒有任何鎖能難得住他。
將一切複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肖靖堂再度來到了蔣澤龍的房裏,心中暗忖:“桌學田的弟弟,還在這家夥手裏,得想個辦法把他救出來才行。”
目光四處一看,最終定格在床頭櫃的一個手機上麵。
“以蔣澤龍的身份,他不可能親自抓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幾天他跟綁匪肯定有過頻繁的電話,說不定在他的手機上,我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想到這裏,肖靖堂伸手拿起了手機,翻找了一下通訊記錄,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其中一個電話,居然有二十幾個通話的記錄!
猶豫了一下,肖靖堂撥通了這個電話。
“喂,哥?”電話響了十幾下,對麵傳來了一個沉悶的男人聲音,“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事?”
哥?這個人看樣子是蔣澤龍的弟弟,肖靖堂頓了頓,變幻成蔣澤龍的聲音道:“沒事,睡不著,問下你那邊的情況。”
這句話說得模棱兩可,就算蔣澤龍的弟弟不是綁架桌學田弟弟的凶手,倒也不至於引起他的懷疑。
“哥,你放心吧,我這邊好的很。”那人道:“那小子老實的很,嚇一嚇他,屁都不敢放!”
肖靖堂一聽,暗道人果然在他那裏,道:“那就好,對了,你們現在還住在那裏?”
“哥,你是怎麼了,我們一直住在三裏屯的宏華小區啊,難道你還能不知道。”對方詫異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住在那裏。”肖靖堂冷聲道:“我說的是你們最好注意點,你小子什麼德性我還能不清楚?現在非常時刻,別給我亂走,把人給我看好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