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玉。”祁殷忽然眯起眼,“你就是那個不顧生死,救了南王的風白玉?”
“正是草民。”君凰道。
她救了南潯一事,恐怕她人尚在馬鞍鎮時,祁都已經盡知了,何況她本就沒想瞞著。
“即是救了南王,那便是大功,理應有賞。”祁殷攤開手,立刻有侍衛呈上一件禮盒。
“這是前些日子,吳國貢來的良田玉,天下之大,僅此一塊。”祁殷打開木盒,取出裏麵的白玉。
白玉無瑕,泛著幽幽的冷光,誠如祁殷所說,是一塊好玉。
“南王乃我北祁重臣,你救了南王,便是我北祁的功臣,此玉,便賜予你。”祁殷說著,將玉遞到君凰麵前。
祁殷的態度很不對勁,君凰下意識地看了南潯一眼,見南潯眉頭微皺,沒有表態,衡量了一下,還是接過玉:“草民謝過太子……”
她話說到一半,不經意看到祁殷眼底的狠意,心中一凜,剛要退後,可是祁殷的動作比她還快。
“砰!”良田玉重重地摔在地上,美玉瞬間裂成數塊。
祁殷勃然大怒:“風白玉,本宮賜你美玉,你竟公然摔玉,來人,把他給本宮拿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太子令下,侍衛立刻上前要押解君凰。
君凰眼神猛地一沉,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祁殷的打算!
他想要南潯死,可南潯為自己所救,他動不得南潯,便隻能拿自己開刀,以賜玉之名,摔玉嫁禍於她!
“慢!”南潯攔手將君凰護在身後,眼中泛著冷光,“太子在本王府上拿本王的救命恩人,可有將本王放在眼裏?”
“區區草民,公然摔本宮親賜的良田玉,他,又可曾將本宮放在眼裏!”祁殷指著君凰,“給我拿下!”
南潯眼神一冷,剛要動手,君凰卻輕輕拉住他的袖擺。
“北祁太子,竟如此氣量狹隘,”君凰冷冷地看著祁殷,“不過爾爾!”
“你!”祁殷心中一赧,臉上卻是大怒。
的確,今日之事是他有失氣度,可這個男人不過一介草民,竟敢公然跟他作對!
南潯皺眉看了君凰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可身體卻將君凰牢牢護住了。
君凰回眸望了南潯一眼:“南王一生戎馬,馳騁沙場,為北祁開疆擴土,戰功累累,論是北祁第一功臣,也不為過,可如今——”
她猛地看向祁殷,厲聲道:“南王遇險歸來,不及養傷,你竟為你‘太子’的麵子,欲在南王府捉拿南王的救命恩人——”
君凰逼近祁殷,鳳眼裏盡是赤裸裸的質問:“難道南王的性命,在你北祁眼裏還比不上一塊良田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