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憤怒(1 / 2)

似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君凰轉頭看向南潯,恰巧撞進他的眼睛裏,下一刻便慌張的移開了視線,而南潯隻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心裏想著難道自己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都希望兒女能夠時常陪在身側,皇上乃是一代君主,坐在高位,人人膜拜,可是誰人又知他心中的淒涼,所以更是需要這份親情,若是王爺得空,多去看看皇上,定能夠打動他的。”君凰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這才繼續說道,解答了祁祈的疑惑。

聞言祁祈便覺得甚是有理,沒曾想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在君凰這裏這麼簡單的就被解決了。一麵想著君凰果真是不可多得的謀士,可一邊又在想著多年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公主不過是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樣心底城府呢。

君凰抬眸見得祁祈深思,見得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縈繞,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先送來。

祁祈的所思所想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各中心酸又怎麼可能說盡,她不過隻能拿微笑來掩飾罷了。

“今日天色尚早,要不小酌一杯?”君凰見得氣氛實在是壓抑得很,便提議說道。

“不行。”南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還記得君凰身上的毒,大夫也說過了,他不宜飲酒,更何況酒水本就傷身。

這時祁祈站起身來,他撫平自己衣擺的皺褶,拱了拱手對君凰和南潯說道:“實在是不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今日便先行告辭了。”說著便緩緩地退了出去。

夜裏祁祈走在回宮的路上,隻覺得周身疲憊,他去了皇家墓地,去陪著他逝去的母親說了說話,心中壓抑少了許多。

待走到皇上處理朝政的地方時,伺候著皇上的宦官見到了祁祈,小跑著過來行禮,祁祈擺了擺手讓他不必多禮,低聲問道:“父皇這是還未休息嗎?”

宦官點了點頭,“可不是嘛,方才老奴去勸了半天,結果一點兒用都沒用,四殿下也是知道的,皇上現在看著是身子骨硬朗,可其實每日夜裏都犯咳嗽,當真是急死老奴了。”

祁祈低頭沉思,恰巧這時給皇上送湯藥的人走了過來,他想起了白日裏君凰所說的那些話,便徑直接過了湯藥,跟宦官說了兩聲之後推開門便朝裏麵走去了。

皇上低頭看著桌上的奏折,聽見了腳步聲以為是宦官進來了,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待聞到藥香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竟然是他的兒子祁祈。

“祈兒,你怎麼過來了?”皇上皺著的眉頭頃刻間便舒展了,笑意滿麵的看著祁祈。

祁祈將湯藥放在了案上,直接跪在了地上,拱手說道:“兒臣深夜來訪並未通報父皇,還望父皇莫要怪罪。”

皇上聞言歎了一口氣,起身過去將祁祈從地上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手,“你能來看看朕,朕又怎麼可能會怪罪呢?”

“父皇,國事雖然重要,可是你也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若是病倒了就不好了。”祁祈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個父皇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皇上拉著祁祈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桌上的棋局還未曾收去,也不知是皇上和哪位大人下的,看下來兩人應當是旗鼓相當才是。

父子二人坐在那裏說了許久的話,最後皇上感慨道:“如今朕的幾個皇子之中,就你與朕最為親近了啊。”

“父皇這是哪裏的話,二哥一直以為不也深得父皇的喜愛嗎?再說了,過些日子二哥便可以為父皇分擔朝政,那時父皇便不用再這般的辛苦了。”祁祈淡淡的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皇上本就是心思縝密的人,又豈會聽不出來。

但是他並未過多的猜想祁祈話語,以為他是為自己的母妃而不平,歎了一口氣握著祁祈的手,“宸兒他每日遊走大臣之中朕又豈會不知呢,不過他卻不能如同你這般時常過來看看朕,畢竟是結婚了啊。”

祁祈走後不就,君凰也就得自己應該回去了,若是在外麵待太久,害怕祁宸會起疑,便起身打算離去。

見君凰要走了,南潯也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正好同路。”說完不等君凰回答,便已經走了出去,君凰哭笑不得,卻又無法,隻得跟了上去。

皇城之中人很多,車馬更是絡繹不絕,南潯見得那些富貴人家的馬車甚是沒有規矩,皇上明令禁止過私家馬車不能在皇城主要幹道奔馳,這些人竟一點兒也不認真對待。

馬蹄踏踏而過,揚起塵土漫天,南潯生怕那些飛馳的馬車會不小心撞到君凰,便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外麵,將君凰護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