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幹嘛?難道不知道應該避諱嗎?”君凰結結巴巴紅著臉問道。
南潯聞言挑眉,“哦?避諱什麼?”
看到南潯欠扁地笑容君凰就覺得晃眼,更是氣結,“你明知我是女子,卻還這樣一次次闖進來……”
聽聞君凰的話南潯覺得甚是好笑,但是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繼續這般調侃,君凰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幼稚,失了以前的成穩,漸漸的臉上的拖紅褪去,隻留下清冷模樣。
女子若是有了心悅之人,是不是就會這樣?
她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南潯亦在想著,君凰不過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怎就生的這般的老成,男裝更是不苟言笑,失了女子風華。
倆人各懷心事想著,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南潯才清了清嗓子亦恢複了他的冰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聽聞你最近在找宅子,想來也是一個品味獨到之人,生怕這皇城之中沒有你能看上的,來日定要誹謗北祁皇城竟沒有心悅的住宅,恰巧我知道一處宅子,想來你也會喜歡,遂來找你,想著帶你去看看。”
君凰點了點頭,“那麼便叨擾了。”
“即使如此,我且出去等你,你還是走大門出去吧,免得祁宸懷疑。”說完不再做過多的停留,他轉身便離去了。
君凰愣愣地看著南潯遠去的背影,方才的嬉笑怒罵仿佛都是虛幻,她扯了扯嘴角竟沒能露出一點兒笑顏,隻是突然之間覺得心中落空,異常難受。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入口的苦楚讓人皺眉,畢竟是擱置許久的茶水,並無回甘,就像是人沒了期待一般的空洞。
很快的調節好自己有些雜亂的內心,不禁莞爾,如今她怎這般了?她可是心懷仇恨的人,本就與南潯殊途,怎還生出雜念來了?若是被南潯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陣揶揄吧。
換了一身衣裳她才款款走出門去,偏院的婢女見了皆行禮,似友好的詢問這是要去往何處,這人本就是祁宸安排過來的,君凰又何嚐不知,隻是淡淡笑了笑說著自己出去看房,那婢女也並未多言,待君凰走後例行去稟報祁宸。
出了太子府,君凰似無意般在外麵晃悠,很快便看到了早已在外等候的南潯,兩人皆微微一笑,南潯走過來問道:“怎麼動作這般的慢?”
“換了一身衣裳罷了,讓王爺久等了。”君凰落落大方的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淡然,並未有半分抱歉的神情。
南潯無奈搖了搖頭,與君凰並肩而行,一麵往南潯所說地宅子走去,一邊看著熙熙攘攘的皇城街道。
君凰本就不喜人多,這會兒擠在人群之中,雖然南潯有護住她,可她還是不由皺眉,心中更是一點兒也不好受。
想來也是以往待在皇宮之中慣了,左擁右簇的皆是下人,如今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為了估計君凰的感受,堂堂北祁異姓王爺竟當起了隨從,幫君凰擋住了擁擠的人流。
好不容易走出了那條主街,兩人的發冠都有些歪斜了,君凰理了理自己已然皺褶的衣袍,抬頭望著南潯,見他比自己還要狼狽些不忍掩口,卻終究未曾笑出來,隻是輕咳了兩聲便移開了視線。
一番整頓之後,南潯領著君凰走過一條小街道,來到了一處比較靜雅卻並非偏僻的地方。
君凰臉上閃過驚豔,隻見得白牆青瓦,門庭清雅,門口的兩盞石燈更是精致,朱紅色的大門緊閉,可還是能從一旁的牆壁裏麵探出一束枝椏來,看著好不驚歎。
這時朝這邊走過來了一個老伯,他有些駝背,手中拿著地契之類的東西,笑容滿臉地走了過來,“王爺可算是來了,草民等候多時了呢。”
南潯指著老伯介紹道:“這是代理買賣宅子的老伯,人很好。”
君凰微微一笑見了禮,老伯擺了擺手樂嗬嗬地說道:“王爺那是折煞草民了,也別站這兒了,我且帶你們進去看看吧。”說著便率先往宅子裏走去,君凰和南潯亦跟了上去。
推開朱紅色大門,裏麵的景致倒是有些讓人詫異,這座宅子隻有前廳後後院,前廳招待客人,後院是住的地方,分別為南廂、東廂、西廂,中間由九曲回廊貫穿著,中央的閑庭之中有一假山環繞。南廂相比較隔前廳最遠,旁邊還有一個不大的園子,裏麵可弄些花草,更有一池子,裏麵可養錦鯉,中央有一處涼亭,可供人夏日裏乘涼觀景。
東廂與西廂就要相隔近一些了,中間一閑庭,就算不走回廊亦可走閑庭過去。三個廂房皆是套房,裏麵一主臥兩偏室,可供下人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