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點了點頭,接過宣紙亦是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後才將宣紙對折之後放進了懷中,“你且放心吧,蔚府之禍不多時便會爆發,到那時蔚蘭瑩就算是再想找你的麻煩,亦是無法了。”
君凰點了點頭,可她心中思量卻並非這一點點,蔚大人本就是一個九品官員,要不是女兒嫁給了祁宸,指不定還是一個在翰林院跑來跑去的人,這不過也是托了祁宸的福,自己也成為了地方父母官。
可誰又知道他竟然會這般的枉顧百姓之生靈,為虎作倀當真是罪該萬死。
南潯見得君凰臉色不太好,加之如今也是入了夜,自己不便過多的叨擾,便起身打算離去,這時君凰抬起頭來看著他,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切莫泄露出去,亦不要讓大理寺的人知道與你有關,至於祁祈如何告知大理寺那是他的事,你也切莫插手。”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自是有所思量的。”南潯信誓旦旦的說道,語畢之後告辭離去。
望著南潯漸行漸遠的身影,君凰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蔚大人一事讓大理寺高度重視,他們本就是皇上的心腹,一點兒情麵亦是不講,直接將君凰所寫的罪證呈到了皇上麵前,皇上看了大怒,直接將蔚府上下全部打入了大牢之中。
祁宸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秋閣喝花酒,當下直接去了大理寺,怎知大理寺根本就是隻看證據不講情麵的一個地方,更是以祁宸乃是蔚大人女婿,為了避嫌更是不能得見。
回到太子府便見到蔚蘭瑩掩麵哭泣,見到自己回來了更是趕緊跑了過去,直接跪在了祁宸的麵前,“殿下,你可要為我父親做主啊,他一定是被人給冤枉了,他如今年紀大了,牢獄那種地方怎可是他待的地方?”說著又是一陣哭泣。
祁宸方才被大理寺拒絕了探視心中本就窩火,回來便被蔚蘭瑩好一陣的哭鬧,心中更是煩悶,他惡狠狠的瞪了蔚蘭瑩一眼,直接繞過她走進了大廳之中,著人給自己一杯茶敗火。
“難道殿下要見死不救嗎?殿下難道忘記了當初眾人皆是不看好殿下,是我父親力挺殿下了嗎?”她眼眶泛紅看著祁宸,質問道。
“嗬,如今你來同本王說有何用?他自己將事情處理地漏了馬腳,本王難道當真要為了他而惹怒父皇嗎?”祁宸冷笑了一聲問道,堵得蔚蘭瑩啞口無言,隻能跪坐在地上哭得更是大聲了一些,好似唯恐旁人聽不見一樣。
“殿下,就算是瑩兒求求你了,救救我父親吧。”蔚蘭瑩爬到了祁宸身邊,抬起頭來看著祁宸,楚楚可憐地說道。
祁宸低頭看著蔚蘭瑩這般,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他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之後心中的火氣已經消了許多,他伸手摸了摸蔚蘭瑩的頭,說道:“你且別哭了,這件事情本王定是會再去處理,一定會想辦法將嶽父大人救出來的。”
蔚蘭瑩見得祁宸有所鬆動,含著淚點了點頭,最後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
待蔚蘭瑩走後,祁宸坐在那裏沉思了片刻,最後還是著人去請了君凰,君凰不多時便來了。
隻見得祁宸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什麼,她本就是玲瓏心思,而且這件事情也算得上她一手策劃,如今這個節骨眼上祁宸找來自己,很顯然就是為了蔚府一家入獄的事情。
她拱了拱手,“不知殿下這般著急的找來在下所為何事?”
祁宸聽見了聲音便抬起了頭來看著君凰,連忙邀她到身側坐下,更是親自為她斟茶,“蔚大人一事風弟可知道了?”
“在下略有耳聞。”君凰清淺的說道,然後抬眸看著祁宸,故作詫異地問道:“殿下尋在下前來難道是為了這件事?”
祁宸點了點頭,“是啊,夫人方才已經到這裏來哭訴過了,本王與她夫妻一場,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失去親人,然而回府之前本王已經去過了大理寺,那些人根本不將本王放在眼裏,還道什麼要避嫌,哼,想來便是可笑至極。”
聽聞祁宸的冠冕堂皇,君凰不由在心裏冷笑,她如何不知祁宸這般的著急是擔心蔚大人一事會牽扯到自己,更何況那蔚大人還是打著他的名號為所欲為,要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死了,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形象的。
“那麼殿下想要怎麼辦?”君凰將心中冷笑盡數壓製,淡然的開口問道。